二太太中毒

得折腾。偶尔跟老爷撒个娇卖个乖，这小日子不也过得有滋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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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娟亲热地挽住郑顺意的手腕，熟络得像是相识多年的闺中密友。三太太，她压低声音道，昨儿个我听说您和大太太那档子事了。大太太也忒不像话，怎好凭空往您身上泼脏水？说着又往郑顺意跟前凑了凑，我今儿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您说说体己话。您瞧大太太那眼神，活像防贼似的盯着我，生怕我把老爷勾了去。我呀，不过是想在这乱世里寻个安身之所罢了。眼下外头兵荒马乱的，租界里看着太平，实则...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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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杜娟的嘴就没停过，郑顺意只是偶尔应和一两句。晌午时分，杜娟索性留在郑顺意屋里用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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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刚过，杜娟中毒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吴府。郑顺意手中的狼毫笔蓦地一顿，墨汁在端砚里渐渐晕开，如同她此刻晦暗不明的心绪。这两房姨太太整日里兴风作浪，搅得她连布行和粮行的账本都积压了半月有余，更别提那个见缝插针的吴歧路，三天两头就要来寻些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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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二太太那边可请了大夫？郑顺意搁下毛笔，指尖沾了点墨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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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缩着肩膀，声音细若蚊蝇：已经差人去请了...只是二太太正在房里闹腾，口口声声说是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偷偷抬眼觑着主子的脸色。这二房太太隔三差五就要生事，她生怕主子一个不顺心，自己就成了那出气的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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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娟再次出现在郑顺意面前时，那张曾经令无数人倾倒的容颜已然面目全非。昔日如羊脂玉般光洁的脸蛋上爬满了狰狞的红疹，密密麻麻的疹子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光泽。作为百乐门当家花旦，容貌就是杜娟安身立命的根本，此刻她彻底慌了神，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郑顺意，发疯似的扑上前去：贱人！你竟敢毁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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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一个箭步挡在主子身前，却被杜娟带着翡翠镯子的手狠狠掴在脸上，清脆的巴掌声里踉跄着撞上雕花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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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顺意一把扶住小丫鬟，纤纤玉指扣住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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