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程令砚全程低头应“是”,声音平稳无波,像一个完美的提线木偶。他机械地夹菜、咀嚼,眼神空洞或专注于眼前的碗碟。当程富提到吴歧路时,他握着筷子的手指才微微收紧,指节发白,但面上依旧恭敬。他内心翻涌:想起吴歧路肆意妄为的样子,心底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
五姨娘始终沉默着,只低头用饭,偶尔为程富添汤布菜。她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偶,连碗筷碰撞声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嘴角挂着刻意的笑,眼角余光却总黏在程富脸上。每当程富皱眉,她布菜的手指就会微微一颤。藏在袖中的另一只手SiSi攥着帕子——她这般没用,往后若没了程富,怕是连nV儿的嫁妆都要叫人算计了去。
目光扫过程令砚时,她喉头动了动。明明是程家独苗,却被老爷当作探听吴家消息的棋子。那孩子背挺得笔直,可衣领下还露着昨日家法留下的红痕。她慌忙垂下眼,怕叫人瞧见自己眼底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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