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自己和季思渊中间,指尖轻轻拍着他的小屁股。
身旁的男人翻了个身,手臂自然地圈过来,掌心虚虚护着季阳的小身子,连眼都没睁开。
鸡鸣三遍时,妮子终于在张红怀里睡着了。小家伙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嘴却抿成个小月亮,时不时砸吧两下——是吃着奶睡着的。
谢婶子把炕边的油灯调暗,借着微光看见张红眼皮打架,却还强撑着不肯睡,便伸手接过孩子:“我抱去西厢房哄,你赶紧眯会儿,天亮了还要给孩子洗脐带呢。”
张红想说什么,却被哈欠打断,眼睁睁看着谢婶子抱着孩子出门,听见木门“咔嗒”落了闩,才终于瘫回枕头上。
第二天的太阳刚爬上槐树梢,李希就套着驴车出门了。车辕上挂着串红布条,谢婶子说有喜事挂红绸。
谢婶子站在院门口喊:“路上慢些!到了县上先给你爹买两斤糕点,在看看有没有母鸡,或者鸡崽子。”
驴蹄子踏在土路上,扬起的灰尘把男人的背影染得灰蒙蒙的,却遮不住他袖口露出的红布。
白星蹲在井台边洗尿布时,看见谢婶子在墙根下晒月事带。
深褐色的布条被晾衣绳绷得笔直,在风里轻轻晃荡,像串沉默的故事。
老人手里攥着块皂角,指甲缝里还沾着洗布时留下的红痕,却忽然抬头笑了:“当年我生老三时,他爹也是这样,天不亮就去镇上买红糖,回来时鞋面上全是泥……”
话没说完就被妮子的哭声打断,白星赶紧擦了把手,往西厢房跑——小家伙许是饿了,正把张红的手指往嘴里塞,吸得“吧嗒吧嗒”响。
晌午的饭桌上,季思渊把碗里的鸡蛋拨给白星:“你最近瘦了。”
他筷子尖碰了碰她碗里的窝头,看见边缘被捏出个小窝——这是她惯常的吃法,把窝头掰碎了泡在菜汤里,说这样好吃。
白星刚想摇头,就听见婴儿车上传来“咯咯”的笑声——季阳正拿着拨浪鼓摇晃,
小身子晃得像棵嫩苗,却还是咧着嘴笑,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夫人,明日我得去趟聚宝海城。”季思渊放下筷子时,窗外的蝉正叫得热闹。
他声音轻缓,却带着几分郑重,“辞官奏则得亲自递,多则十五日,少则……”
话没说完就被白星打断,她往他碗里夹了块青菜:“知道了,家里有我呢,你路上小心。”
送季思渊出门时,白星抱着季阳站在院门口。男人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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