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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纸时,谢婶的扫帚已经扫到了葡萄架下。竹帚划过青砖的“沙沙”声,混着李大叔往灶间添柴的“噼啪”响,把白星从浅梦里唤醒。
她睁眼时,季思渊还在熟睡,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半只耳朵——也不知昨夜何时滚到了床中间,薄被歪歪扭扭地缠在腰上,露出半截精瘦的腰腹,在晨光里泛着小麦色的光。
“真是个睡相难看的家伙。”她笑着摇头,
季阳正蹬着小腿啃床栏。小家伙看见娘亲进门,立马咧开没牙的嘴笑,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把绣着小花的肚兜湿了大片。“哎哟,我们阳阳小话唠醒了?”
白星笑着抱起他,指尖刮了刮他肉乎乎的下巴,换来一串“嗷呜嗷呜”的 babble——像小狼撒娇时的呼噜,又像秋风吃草时的吧嗒嘴。
换尿布时,孩子的小脚乱蹬,脚尖碰到她手腕的红绳,忽然咯咯笑起来,胖手抓住绳头就往嘴里塞,倒把那枚磨亮的桃核晃得直响。
院子里传来谢婶的笑骂:“李立你轻点搬桌子,别把小白的葡萄架碰着了!”
白星抱着季阳出门时,正看见李立挠着头往后退,手里的木桌腿擦过葡萄藤的卷须,惊得串紫葡萄晃了晃,露珠“啪嗒”落在青砖上,碎成点点光斑。
“阳阳大宝早上好啊!”谢婶直起腰,围裙上还沾着洗地板的水渍,指尖刮了刮孩子的小脸,
“瞧瞧,跟你爹小时候一个样,眼睛瞪得跟葡萄似的——对了,小季还没醒?”
“醉得跟滩泥似的。”白星笑着把季阳递给谢婶,转身去厨房端奶粉罐。
晨光穿过葡萄叶的缝隙,在她发梢落了片光斑,像缀了颗没化的晨露。锅里的小米粥还在咕嘟冒泡
当季思渊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屋里飘着淡淡的奶香。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坐起来,忽然发现身上一丝不挂。
床头搁着碗温好的醒酒汤,旁边压着张字条,是白星的字迹:“醒了就把汤喝了,阳阳在院子里等你抱。”
他指尖摩挲着字条边缘的毛边,忽然想起昨夜模糊的片段——她身上的花香,她擦身时的温度,还有她无奈又带点笑的那句“真是醉得够够的”。
院子里传来季阳的“嗷呜”声。季思渊披着外衫走出去,正看见白星蹲在葡萄架下教孩子认叶子,指尖划过叶片的纹路,轻声说:“这是葡萄叶,以后咱们阳阳长大了,就帮娘摘葡萄好不好?”
孩子似懂非懂地伸手抓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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