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幽蓝光芒的秘密

艾琳的靴底碾碎了漩涡中漂浮的星骸，那些结晶状的碎片在触碰到她光焰巨剑的瞬间，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凯伦的火焰长剑劈开第七道幽蓝光束时，火星溅在他护腕的裂隙里，竟凝结成冰蓝色的血珠—— 那是与光束同源的色泽。

“这些光芒在啃食我们的能量本质。” 凯伦的声音混着涡流的尖啸，他盯着自己逐渐泛蓝的指尖，“看它们的轨迹，像被某种意识操控的……寄生体。

话音未落，又一道幽蓝光束如活蛇般穿透剑光，在艾琳颈侧烙下焦黑的纹路。那声音从光核深处渗出，像冰川断裂时的闷响：“当猎手成为猎物的倒影，陷阱才真正成型。”

艾琳的光焰巨剑突然震颤不止，剑脊映出她瞳孔里一闪而过的幽蓝 —— 那是方才光束擦过时，渗进皮肤的异质能量。

凯伦的余光瞥见艾琳发梢闪过的幽蓝，正要惊呼，却见她忽然对自己露出陌生的微笑。那弧度柔得诡异，与记忆中她紧抿的嘴角判若两人。

“小心！” 他挥剑劈向艾琳肩头，火焰长剑却穿透了她的身体 ——那竟是半透明的虚影。真正的艾琳从涡流裂隙中跌落，额角淌着幽蓝血珠，手中攥着半片正在融化的光羽，羽茎上缠绕着暗金色的锁链纹路。

“刚才…… 有个‘我’在对我说话。” 她声音发颤，光羽在掌心化作星尘，“它说‘我们早就死在第一块碎片的净化里’…… 凯伦，你的火焰剑是不是也出现了异常？”

凯伦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剑刃不知何时已缠上了幽蓝的脉络，像被毒藤侵蚀的火把。当第八道光束袭来时，他终于在光核里看见破碎的镜像：一个被幽蓝浸染的 “自己” 正隔着裂隙对他微笑，左胸插着半截光焰巨剑。

“光与暗从来不是对立 ——” 神秘身影的声音突然夹杂着电流杂音，“而是同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用来愚弄拾币者的谎言。”

艾琳的光焰巨剑突然脱离掌心，剑尖直指凯伦咽喉。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违背意志地抽搐，而凯伦的火焰长剑也以相同轨迹对准她心脏。两人手腕内侧同时浮现出衔尾蛇状的幽蓝印记，蛇信正咬向各自的剑尖。

“还记得第一块碎片的‘净化仪式’吗？” 光焰巨剑发出机械合成音，“你们净化的不是暗影，而是拒绝成为容器的同类。”

凯伦的瞳孔骤然收缩 —— 三个月前那场 “正义之战” 中，他亲手烧死的 “叛徒” 临终前说的那句 “恭喜你，终于成为了他们的剑”，此刻突然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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