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流余波

硝烟散尽后的京城，残垣断壁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楚昭雪手持刻有"凤印"的玉佩，站在满目疮痍的皇宫前，晨风掀起她染血的凤袍，玄铁折扇上的獬豸纹依旧闪着冷光。六位侍君静静伫立在她身后，苏砚白苍白的手指还在为林烬包扎伤口，顾承欢擦拭着染血的渔网，叶惊鸿重新整理着破损的金丝衣袍。

"陛下，太医已全力救治，但三皇女侍君...怕是撑不过今日了。"江照夜捧着沾染血迹的密卷，声音沉重，"从东宫搜出的账本显示，暗影阁在各州郡都安插了眼线，还有半数官员与他们有往来。"

沈星河抚着断琴，空灵的琴声中透着一丝忧虑："臣在东宫密室发现，三皇女豢养了一批精通蛊术的南疆男子，那些黑蝶...恐怕只是冰山一角。"他的盲眸转向北方，"而且，北疆使团在返程途中遇袭，护送的侍卫全军覆没。"

楚昭雪的银灰色眼眸骤然收紧。她展开从三皇女身上缴获的密信，泛黄的信纸上赫然印着北疆王室的图腾。原来这场惊天阴谋，早在多年前就与北疆势力勾连。她握紧玉佩，想起母皇临终前的嘱托："昭雪，无论何时，都要守护好这女尊天下。"

"传令下去，封锁城门，彻查所有往来商贾。"楚昭雪转身望向六位侍君，目光坚定，"江照夜、沈星河，你们负责整理暗影阁余党的名单；叶惊鸿、顾承欢，即刻前往北疆，探查使团遇袭真相；林烬、苏砚白随我入宫，面见母皇。"

踏入御书房，病榻上的女帝虚弱地睁开双眼。看到楚昭雪手中的玉佩，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当年...是我对不起卫家。丞相说卫家私通北疆，我一时昏聩，才..."

"母皇！"楚昭雪跪地，声音哽咽，"如今最重要的是彻查真相，还天下一个公道。"她呈上从东宫搜出的罪证，"三皇女利用侍君生子设局，操控朝堂，甚至妄图颠覆女尊根基。"

女帝剧烈咳嗽起来，颤抖着抓住楚昭雪的手："昭雪，母皇老了，这天下...就交给你了。"她看向侍立一旁的六位侍君，"他们都是可托付之人，切莫辜负。"

深夜，楚昭雪独自站在观星台上。京城的灯火渐次亮起，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阴霾。暗影阁虽覆灭，但余党未除，北疆局势剑拔弩张，朝堂更是暗流涌动。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苏砚白手持密函，神色慌张："大人！叶惊鸿和顾承欢在北疆边境遇袭，顾承欢...中了剧毒！"

楚昭雪的玄铁折扇"唰"地展开，獬豸纹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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