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明镜讼馆内弥漫着血腥味与潮湿的气息。楚昭雪将染血的玉佩置于烛光下,玉面藤蔓纹路里还嵌着暗红血痂,与记忆中母亲遗物的残片轮廓逐渐重叠。苏砚白跪坐在软垫上,素白指尖捏着浸了药酒的布条,轻轻擦拭她手背的擦伤:"大人,先处理伤口。"
"这图腾..."楚昭雪忽然开口,银灰色眼眸映着跳动的烛火,"沈公子说与暗影阁有关,可曾听你师父提起过?"她转头看向抚琴的沈星河,七弦琴音陡然变得晦涩,如寒潭下涌动的暗流。
沈星河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苍白面容泛起病态的潮红:"二十年前,我尚在南疆巫祝教修行。那时阁中长老腰牌便刻着类似纹路,他们行踪诡秘,专做见不得光的买卖——替人销赃、暗杀异己、甚至操控朝堂..."他话音未落,顾承欢突然踹开房门,狐狸面具歪斜,发间还沾着草屑。
"大人!"他甩下湿漉漉的密信,"漕运码头发现三艘盖着黑布的货船,守船人佩着与刺客相同的匕首!"信纸洇着水渍,墨迹晕染出"军械北疆"的字样。江照夜立刻展开舆图,指尖划过运河路线:"若与米行账本对照,这些货船恰好能避开所有关卡查验。"
林烬突然将长剑重重插在地上,剑身震颤发出嗡鸣:"我在护城河打捞起两具尸体,伤口是西域弯刀的形制。"他掀开染血布巾,死者脖颈处赫然烙着藤蔓刺青。叶惊鸿摇着折扇凑近,扇骨机关弹出银针,挑起死者袖口:"瞧这金线绣工,是京中'云锦阁'的手艺——那铺子,可是户部侍郎小妾的产业。"
楚昭雪起身时,玄铁折扇划出凌厉弧度。烛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墙壁上,与扇面獬豸纹重叠,恍若神话中的神兽。"看来不只是贪墨案。"她望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雷声在云层深处滚动,"他们想在漕运中夹带军械,勾结权贵,甚至可能牵扯到边疆战事。"
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林烬率先跃上屋檐,却见三道黑影已破窗而入,弯刀泛着幽蓝的光。顾承欢甩出袖中渔网,缠住一人脚踝;苏砚白抓起案上墨砚砸向刺客面门,素色衣摆沾满墨渍;叶惊鸿折扇开合间,三枚透骨钉精准钉住敌人要穴。
楚昭雪挥扇迎向为首的黑衣人,扇面金光与弯刀寒芒相撞,迸出耀眼火花。她注意到对方出招狠辣却带着北疆狼族的格斗技巧,正要逼问,那人突然咬破齿间毒囊。江照夜扑过去时已晚,只在尸体怀中摸到半块刻着"戌时三刻,醉仙楼"的木牌。
"醉仙楼是御史中丞常去的馆子。"沈星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