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镯嵌入皮肤的刹那,后颈胎记烧灼出篆体"祭"字。那些在精神病院探望父亲时被刻意模糊的记忆突然清晰——他枯槁的手指曾蘸着菜汤,在桌面上画出与青铜镜背面完全一致的星象图。
"原来你早就暗示过破解方法......"我忍着腕间刺痛,用手机拍下铜镜残片。拼接后的裂纹恰好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勺柄指向三楼雕花梁柱上倒悬的睚眦兽首。
阁楼拖拽声突然逼近,木地板缝隙渗出黑水。我攥紧母亲留下的笔记本冲向三楼,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张照片:七岁的我站在老宅门前,身后玻璃窗里映出姑婆完好的双眼。
睚眦兽首的第三颗獠牙竟是活动的机关。转动时胎记产生强烈共振,暗格弹出的檀木匣里躺着枚青铜钥匙,表面铸刻着与怀表内部相同的"子午"纹路。钥匙插入梁柱裂缝的瞬间,整面墙如活物般蠕动,显露出被符咒覆盖的密室。
十二面铜镜呈环形悬挂,中央祭坛摆放着七盏熄灭的长明灯。当我举起手机照明时,镜中同时亮起烛光,映照出十二个不同年代的我:明朝的书生、民国的军官、现代的研究员......每个镜像的心口都插着那柄青铜钥匙。
"叮——"
怀表突然从口袋飞出,悬停在祭坛上方。逆时针疯转的指针刮起腥风,铜镜表面浮现出母亲的身影。她正在拍摄的符咒墙分明就是此刻我所在的密室,而镜头右下角的时间显示:2023年7月15日23:47。
冷汗浸透后背——今天正是七月十五,而手机显示23:46。
录像里的母亲突然转头看向镜头外的我:"小玄,记住真正的诅咒是......"她的喉咙被黑雾缠绕,画面开始剧烈抖动。当黑雾散去时,我惊恐地发现她背后那面铜镜里,姑婆正举着蛇头杖朝我现实中的位置狞笑。
祭坛裂开一道缝隙,爬出沾满尸油的族谱残卷。当我的血滴在缺失的第七页,浮现的竟是被焚烧的现代家谱——季红玉的名字在火中扭曲成"季婉娘",而我的生辰八字旁标注着鲜红的"活祭品"。
阁楼传来铁链断裂的巨响,怀表指针停在子时三刻。所有铜镜同时映出姑婆的身影,她撕下银眼罩露出血玉镶嵌的右眼,与婉娘被吞噬的眼眶如出一辙。
"你以为自己在解密?"十二个声音在密室共振,铜镜里的姑婆们集体举起蛇头杖,"是你身上的护命咒在替我收集破解禁制的怨气啊。"
血玉镯突然收紧到骨裂程度,母亲的手札从口袋飞出自行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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