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病房成了特殊的战场。林知夏每天雷打不动地查房,监测吴白的各项指标;俱乐部送来的训练计划,全被她锁进了办公室抽屉。深夜值班时,她常常看见吴白倚在床头,借着月光翻看战术书籍,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操作。
“再偷练,我就没收你的手。”有次查房,林知夏没收了他藏在枕头下的笔记本,“你现在的心脏,就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电脑,随时可能死机。”
吴白难得轻笑一声:“那医生能帮我‘重启’吗?”
这句话让林知夏的笔尖顿了顿。她想起那些在手术台上将患者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瞬间,想起胸腔里跳动的脆弱而顽强的心脏。“能。”她将新的检查报告递给他,“但首先,你要学会让它好好休息。”
联赛当天,林知夏在病房里安装了电视。吴白靠在床头,看着屏幕里KK战队略显慌乱的操作,眉头越皱越紧。“换人。”他下意识地说,却被林知夏按住肩膀。
“现在,你只需要关心自己的心跳。”她将心电图检测仪放在他手边,“听,它正在慢慢恢复节奏。”
比赛结束,KK战队输掉了决赛。吴白沉默地关掉电视,窗外的暮色渐渐漫进病房。林知夏递来复查报告,各项指标都在好转的箭头让他微微怔住。
“其实,健康才是你最坚实的‘外挂’。”林知夏收拾着医疗设备,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有台紧急手术需要她主刀。她转身时,吴白突然叫住了她。
“林医生。”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等我康复,能请你看场真正的比赛吗?”
林知夏回头,窗外的夕阳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想起初见时他苍白的脸色,想起这半个月来监测过的每一次心跳。“好。”她点头,“但你要保证,用最健康的状态站在赛场上。”
消毒水的气味与窗外的暮色交织,两颗原本平行的生命线,在这场意外中悄然交汇。林知夏走出病房时,手机再次震动,是吴白发来的消息:【这次,换我当你的“辅助”】。她唇角微扬,将手机塞回口袋,向着手术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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