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客栈后的小巷里,早已备好马匹。马蹄踏碎晨雾,青棠在颠簸中回望,只见悦来客栈腾起熊熊大火,黑烟如墨,将半边天空染成诡异的紫色。
回王府的路上,周生辰始终一言不发。他的血顺着马鞍滴落,在雪地上蜿蜒成暗红溪流。青棠撕下裙摆为他包扎,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也是这般体温渐失。"为何不早说伤口这么重?"她声音发颤。
"说了,你便不肯走。"周生辰勉强扯出个笑,牵动伤口咳出鲜血,"青棠,若我有不测......"
"不许说这种话!"青棠猛地抬头,眼眶通红,"你答应过要帮我查身世,答应过要揪出内鬼!"泪水砸在染血的布条上,洇出深色痕迹。周生辰凝视她片刻,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不像个身负重伤的将军。
王府已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周生辰被匆匆抬进军医处时,青棠在长廊撞见幸华公主。公主倚着栏杆慢条斯理地修剪指甲,腕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漼姑娘这是去哪儿了?瞧这一身狼狈。"她抬眼时,眼尾的丹蔻艳得近乎妖异。
青棠握紧腰间短刃:"公主可知悦来客栈为何起火?"
"哦?"幸华挑眉,指甲刀剪下一片残甲,"我整日在王府,倒是听说有乱臣贼子意图谋害皇叔。"她突然逼近,香气裹挟着威胁扑面而来,"漼姑娘最好管好自己的好奇心,有些秘密,知道得太多可是要死人的。"
深夜的书房烛火摇曳,青棠将半枚玉佩拍在周生辰案前。经过太医诊治,他的伤势已暂时稳住,但苍白的脸色仍让人心惊。"幸华公主的侍卫参与刺杀,她不可能不知情。"青棠说着,取出从侍卫身上搜出的密信,"这封信虽未署名,但提到'凤凰计划已至关键'。"
周生辰展开信纸,目光突然一顿。青棠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信纸右下角用朱砂画着半朵并蒂莲——与她银锁上的纹饰如出一辙。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我在南萧边境救的妇人,是幸华公主的乳母。"周生辰将信纸凑近烛火,"她临终前说,当年漼府大火另有隐情,有人为夺兵书残卷,不惜灭门。而你母亲带着你出逃时,身上带着半块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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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踉跄后退,撞翻身后矮凳。记忆如潮水翻涌:火海中母亲将银锁塞进她掌心,身后传来追兵的呼喝;南萧边境的雨夜,乳母将她托付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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