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那不是单纯的试探,而是忌惮,忌惮她这个突然得宠的胡氏,会威胁到孙氏的地位。
“春桃,你说若是太孙知道,太子妃背着他安排侧妃,会作何感想?”她将信笺投入炭盆,看着火焰将字迹吞噬,“去告诉太子妃,就说胡氏身体不适,明日要向太孙请辞。”
“姑娘这是……”春桃愣住,不明白她为何要在得宠时后退。
“太孙府的水太深,”胡善祥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月亮爬上梅枝,“爬得太快会摔得更惨,何况……”她指尖划过窗纸上的冰花,“我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恩宠,而是……”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太孙府的灯火上,“而是让太孙殿下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是永远。”
子时三刻,清辉阁的窗纸被风掀起一角。胡善祥转身时,正看见朱瞻基翻窗而入,猎刀上还沾着未干的血。她挑眉:“太孙这是刚处理完汉王的暗线?”
“聪明。”朱瞻基甩下披风,露出染血的中衣,“听说你要请辞?”他逼近几步,身上的血腥味混着雪水味,“怎么,怕太子妃针对你?”
“怕。”胡善祥直视他的眼睛,“但更怕太孙殿下以为,我胡善祥是靠陛下恩赐上位的肤浅女子。”她抬手替他解开染血的衣领,指尖触到他锁骨处的伤疤——那是前世他征战瓦剌时留下的,“我要的是太孙心甘情愿的偏爱,而不是陛下施舍的恩宠。”
朱瞻基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窗边。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胡善祥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却在他吻下来时,轻轻咬住他的下唇——这是她的主动,也是她的宣战。
“胡善祥,你真是疯了。”他喘着气,指尖扯乱她的发丝,“就不怕我今晚要了你?”
“太孙会吗?”她轻笑,指尖划过他腰间的猎刀,“您心里清楚,在这猎场上,真正的猎物从来不是鹿,而是……”她顿了顿,在他耳边低语,“是我。”
朱瞻基猛地推开她,转身走向门口,却在跨出门槛时,忽然回头:“三日后随我去西山,别让我等太久。”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却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胡善祥摸着发烫的唇畔,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知道,方才那个险些失控的吻,是朱瞻基对她的投降——这个骄傲的少年皇孙,终于在她的步步为营中,露出了情动的破绽。
窗外,猎场的篝火还在燃烧,将夜空染成橙红色。胡善祥对着月光举起金樽,樽身上的并蒂莲纹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她知道,三日后的西山之行,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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