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母亲提醒的是,是孩儿思虑不周。”谢柏峥顺着苏氏的话往下问:“不知父亲在县衙的户房可有相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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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仍是摇头:“你父亲也是被朝廷选派才到此处为官,来往也都是县学的同僚,并不曾听说与户房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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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略点点头,倒也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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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庸朝的官吏制度,地方官大多都是流官,任期满了就会调任。而县衙的胥吏则稳定得多,都是当地人,实际上属于不同的两个利益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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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谢教谕与户房不相熟,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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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母亲不必失望。”谢柏峥反倒鼓励苏氏:“如今父亲不在,家中可都仰仗母亲,万望好好保重,即便遇到事咱们也不必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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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好一顿劝,才将苏氏劝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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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将人送到门口,心里却不免有些急躁起来。他真的能帮助原主洗清冤屈,将这一家人都在这桩到后世仍是悬案的科举舞弊案中保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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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有片刻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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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见苏氏走了,也跟着飘出来问:“你方才问起户房,是因为户房管赋税?哪怕是地下钱庄,也得有个正经名头去纳税,的确多少能查到一些钱庄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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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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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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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这样打算的。”谢柏峥有些泄气:“可你也看到了,此事行不通。你倒是能来去自如,可是县衙登记造册的账册底稿不知存了多少,短时间如何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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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川失笑,原来他早就打过这种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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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生胆子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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