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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锦垂下眼眸,眼眸之中交织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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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道:“也许是那日,掉在你书案上的,那只老鼠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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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躲在阴沟之中,寒冬腊月为了饱腹,不惜进入房屋偷食果腹,被人发现后,无情地被打死,被打残,被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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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缨思索着答道:“陛下是年少了些,太后却是为慈主,大盛的国土上不会出现那样的人,而夫君是权臣,位高权重,断然也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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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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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话题无声无息地结束,在江缨的眼里,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交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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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贺重锦就印证了色胆包天那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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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中,来来回回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江缨数不清,反正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这次千万别忘了喝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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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岁安就够了,再生第二个、第三个……真的生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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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洞中熄灭的篝火冒着缕缕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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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缨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披上衣袍,她的麻花辫乱了,于是用了半个时辰重新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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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御寒衣袍上的贺重锦缓缓睁眼,便见江缨手上拿着一根枯枝,盯着挂在洞壁上,蠕动的雪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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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想取丝的,却一见那雪蚕的模样就止不住地头皮发麻,这与毛毛虫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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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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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从贺重锦眉眼之间晕开,他温声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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