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压着股沉甸甸的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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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晏在舒没明白这怎么回事儿,于是敲敲玻璃,言简意赅地说,“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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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孟揭只开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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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就摸不准他心思了,不知道是另一种形式的欲擒故纵,还是别有深意的情绪拉扯,总之她胸口那阵猛烈的拍击也缓下来了,站直身,拉开距离,冷酷地说:“来干嘛的?要讲就快点,不讲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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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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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来干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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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热,脖颈热,驱车到碧湾耗掉了孟揭的精气神,那跗骨的病瘾可能是不满藐视,觉得区区一具肉体凡胎竟敢妄图压抑它,于是开始反扑了,开始回击了,细密的痛感一波波涌上来,腰眼酸麻,关节像有千百把小锤子在凿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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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上的痛感能忍,但心理上的烦躁和刺痒很难控制,那黑沉沉的欲/望塞满了他胸腔,又重,又湿,又黏,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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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次都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偏偏每次都会翻出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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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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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没人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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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隐秘的献祭仪式,他的抵抗也是秘密的,是克制的,要维持住体面,免得胸口的枯爪破体而出,带着他招摇过市,告诉所有人,哦,孟揭是个性变态,孟揭是个连自控力都没有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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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孟揭跟她对视片刻,才说:“帮你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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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一时没有回答,她狐疑地把孟揭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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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眼神下,孟揭回忆着唐甘的消息,纠正道:“是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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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还是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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