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准备辅修别的专业,但物理也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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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揭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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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老晏给我讲过超弦理论,我那会儿还小,是这样理解的,”她吹了吹热气,“如果这个世上有造物主,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没有造物主,那会更可怕,我们可能都活在楚门的世界里,或者活在无数的平行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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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解肯定算浅薄,或者记忆有偏差,”晏在舒很快说,“但是我有很多事情想做,我性格还没定,世界观还没塑成,物理让我能认识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哪怕这确实是楚门的世界,我想知道它怎么运转,怎么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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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晏在舒突然觉得兴致寥寥,低头喝了口粥,心里边别扭,好像接了个吻,就要跟孟揭交心交肺了,就要跟他探讨人文和科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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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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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该接吻,他们只该接吻,在舔/舐和吮咬中安抚燥动的情绪,交心是比接吻更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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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揭话听一半,抽眼看过来,她随口扯了个话题:“你刚跟老板聊什么呢?老板还记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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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这就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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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痛快吗?有。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现在会点到即止了,关门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点到即止?咬他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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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粥的热气氤氲,晏在舒喝粥的样子又有点好笑,因为嘴角红肿着,被热气熏得有点儿痛,她只能小口小口,喝得又轻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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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还是配合着把话题转开了,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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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点个头,外边雨停了,夜色里裹着潮气,两行路灯沿着长坡蜿蜒而上,坡顶就是嘉懿附小,行人稀疏,踩着湿漉漉反着光的坡道,好像踩在倒囊而下的天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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