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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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过,陆续送各位叔伯上车后,晏在舒和孟揭绕着水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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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天有点阴,一道杈枝探出瓦面,水上流淌着抽象的阴影,鱼在摆尾,风在拂水,枝叶摇得莎莎响,哪儿都在动,哪里都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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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也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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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饭桌上,孟揭示意阿姨上茶点那会儿,是在替她解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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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那也是在替他自己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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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才是对的,是成熟而理智,且不违初心的做法,他们保持着这种体面的态度,双方都能得到一张完美的屏障,隔绝了无意义的社交往来,等脊骨强硬了,羽翼丰满了,逆鳞长起了,就在某一个节点告别,然后各自奔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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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晏在舒就是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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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噼里啪啦转得特别猛,既想俩人呛来怼去,互不顺眼的时候,也想最初在老洋房里撞面的惊悚,还想他在台风天握上来的那只手,全部走马观花一样地闪回,最后定格在他握着笔坐在窗边的正经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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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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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边像盘了一团火,是这三周的相处让她发现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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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孟揭长了那张脸,被撩得暗自隐忍的样子比毒舌怼人的样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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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长了那身段,打拳撂贼的样子比慢悠悠打烟的样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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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长了那脑子,讲课题教作业的样子比发表在物理学报上的文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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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看,也该看,这是双方心照不宣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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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这场家宴把之前的状态“啪”地打了回去,就像白骨精撞进火眼金睛,什么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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