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大碰撞 第18节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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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揭把没点过的烟摁断，“十点半，这里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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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孟揭的车消失在拐角，晏在舒手臂那一阵阵的麻才消下去，她当然不认为下午供电前那几秒的暗流涌动是出于真心，荷尔蒙作祟而已，青春期的躁动和生理性/吸引而已，这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第三个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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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和雍珩约在茶庄，跟西檀小区不顺路，到的时候，雍珩已经等了他有一会儿，服务生领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到台阶下就停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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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茶室门，里边茶香浓，茶烟淡，清清静静的，只有绿水泄过滑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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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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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后是一把低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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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个人。”孟揭掀帘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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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珩笑笑地看他一眼，那笑容很温和，没有攻击性，带着点世事洞察的包容：“到底是在奥新架构里待过，成熟，也圆融了，往常见不到送人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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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接茶，他不想谈这话题：“这次回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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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走，”雍珩冲着茶，“西北那边项目有变化，有一场研讨会推不掉，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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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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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让你回a大，是想磨磨你的性格，学术不是非要天才来做，有时候懂得转圜是人情场里必修的技能，”雍珩把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但我现在对他这个决策有些看法了，他是个好研究者，不见得是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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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听不得他绕圈子，\x08低头看了眼表：“先签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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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钵天然雕饰的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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