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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靠在岛台边,往杯里接冰块,因为停电的关系,存冰不多,敲进玻璃杯的声音显得很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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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听到了,但不搭理他,她把可用的数据理出来,把平板接上充电宝,一边传输数据一边构建实验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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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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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把杯子搁上茶几,眼里的意思有点耐人寻味,钓鱼一样,慢慢下着饵,看这条晕头转向的鱼什么时候咬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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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在舒还是不搭理他,撇过身子,一点点往模型里构建数据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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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持续地阴沉,穹顶沉甸甸的,兜不住水,雨量几乎要达到饱和,势头已经有减弱的迹象了,可风还在呼号,咻——咻——扰得晏在舒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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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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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咻一声,在孟揭喝第二次水,冰块在杯里撞出声响的时候,晏在舒突然把下巴往平板上一垫,直勾勾看孟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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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揭也看她,不开口,脸上那种看鱼主动咬钩的兴味挺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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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很不高兴,把平板一转,说:“你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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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对面到肩并肩,两人的物理距离拉近了,情感上也并没有近多少,孟揭算不上好老师,这点晏在舒上回在房间里就已经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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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最好的专业素养,同理心却是另一个极端,好比在看到这团麻线似的实验数据之后,就很嫌弃地撂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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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八楼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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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晏在舒答不确切,她现在是在入门摸索阶段,旁听来的,学习来的,见世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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