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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那时候病得很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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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的说起容望时,竟也有不忍,“总是在咳,在吃药,但每次,只要是去到您的卧房,他的精神就会振奋不少,后来,他还将书房也搬了过来,平日里连奏折都是派人送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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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回到卧房,将房里桌上的东西统统翻看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少不属于我的文书和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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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全然都是容望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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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样样翻过,就如同是在窥探一个故去之人的秘密。就在这时,我看到书桌的角落居然放了一只略显破旧的小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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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容望留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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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过容望用过这样寻常的木匣,毕竟他从前是皇子,是皇帝,他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只这个木匣他应是极为喜爱,因为匣面的花纹都快被磨去了,想来应是他经常使用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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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匣的锁已经锈脱了一半,我能够很轻松地就将其打开,我的指尖微微发颤,直觉告诉我,这里头的东西同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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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屏住呼吸,将匣盖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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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只有三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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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被鱼胶拼好了碎片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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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因为不舍得吃而已经发烂了的栗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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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封字迹斑驳,沾染了血迹的退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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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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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什么人啊?为何会在府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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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我将要送给许桑衡的药和信件装好,准备去一趟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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