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里太冷了不适合花卉生长，我平日也不爱摆弄花草。”姜恒淡漠面容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口中语调无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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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看透人情冷漠，便不会再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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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不觉得冷，他对姜恒敬仰已久，小师叔凌霜傲雪，癯然山泽风姿，求仙问道有几人能做到如此极致，世间至极之事本就少见，如他这般更加少见。世上多是俗人，唯独姜恒透亮的，好似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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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叔，怪我不好，忘记这花耐不得寒，我下次找些能耐的寒气的花，这山头太冷了，好像除了雪没再看见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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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大多灵花经受不住寒气，少部分喜欢阴暗潮湿之地却要灵气充足，本来就是要被人静心侍弄才肯好好生长的主，到了贫瘠之地自然连芽都不能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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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对环境敏感度不可和人相比，何况，常年修无情道，姜恒身体温度相较常人偏低，一些花草根本近不得他身，否则便是冻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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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只随意选了一处，时间久了便习惯了这里的样子：“你有心，不过不必了。”对清光仙君而言改不改变都无差别，既然如此何必去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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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红花艳丽，不适合这冰天雪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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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柳清走后，顾景然捏紧了拳头，柳清不过是个可怜的傻子，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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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恒看似美丽无害，又清心寡欲的人，心底可不像表面展现出来的。他摸着不知不自觉跳动快了几分的心脏，嘴唇干涩道：“师尊，您看过雪绒花吗，长在雪里，是白色的，飞起来的一簇一簇，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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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在血海里更漂亮，红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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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脏刺破，血花飘出来的一瞬间描上色彩，漫山遍野都飘着这种花，毛茸茸，一大堆，一旦上了色永远褪不下去，随心情染捏造……肮脏的，不堪的，令人作呕的，越白的东西玷污起来越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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