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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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辆车上也有人下来,领着他们往前走,进了栋没有电梯的居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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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三层楼,黎艾看到一扇门打开着,门口站着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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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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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艾脚下顿了顿,心脏一瞬间收得有些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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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步阶梯,她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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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最后一阶楼梯,转身,她看到佩恩蜷缩在地上,身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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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黎艾蹙着眉轻喊了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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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佩恩浑身一抖,脚在地上猛蹬了几步,像恐惧到极点时的条件反应,嘴里还发出了两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害怕的呜咽,整个人蜷缩得更厉害了,双头紧紧抱着头,黎艾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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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身后的陈添朝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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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往里走,一把将佩恩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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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心理准备。”耳边传来陈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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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艾眼皮跳了跳,没出声,双眼紧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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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佩恩低垂的头被人强行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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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入目,黎艾瞳孔骤然一缩,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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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的双唇被活生生割掉了,牙床全暴露在空气里,上面沾满了未干涸的红色血液,脸上也都是血,一双眼深深嵌进燕窝,整张脸已经不成人样,可怖得像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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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艾双拳紧握,指甲陷进肉里,她却浑然感觉不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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