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面当小混混笑眯眯收保护费。
那几块几毛从学生手里抢过来的感觉,比曾经在M洲洗劫富豪保险柜上百万的珠宝还要令宁言激动开心,然后就拿着钱去买冰棍儿,还要给那仨少爷各自带一根。
寒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宁言会去给那三个玩疯了的少爷补作业,地点多数时候都定在喻家。
那三位少爷在院子里跟嘲讽宁言是没爹妈小混混的富二代轮番吵架,他就叹着气,从他们书包里抽出没动过的作业,模仿着他们的字迹帮他们补作业。
“好啦好啦,三位少爷,其实我没事的,他刚刚就轻轻推了一下,不打紧。”
三人默契回头,异口同声——
“你闭嘴!写你的!”
“……哦。”
日升月落,寒来暑往。
京城那五年时间里,宁言记住了喻黎调配出来的每一种香,而后匆匆盖坛,塑封,入土。
仿佛埋进了记忆里喻家宅院那棵梨花树下。
随着后来喻黎的失忆重病对香水严重过敏等等,也失去了再被挖出来的可能。
直到现在——
宁言,在喻承白身上闻到了喻黎曾经调配出来的香。
一模一样的味道。
“好香。”
宁言直接连喻承白刚刚抵在他身后的‘威胁’都忘记了,像个扑进了罂粟花田的瘾君子,使劲抓着喻承白衣领。
流氓似的贴着他皮肉去嗅,去闻,去猛吸。
喻承白纵容着他,像刚刚纵容他锁向自己喉咙那样温和大度,平躺在床上,侧扶着他腰,轻笑着问他:“什么好香?”
宁言还在闻,在回忆,在思考这是喻黎调配的哪一支香。
为什么这香味会出现在喻承白的身上?
“你喷香水了?”宁言抬头问他。
“没有。”喻承白眼神温柔,声音也温柔,“我这一年都没有用过香水,我弟弟对香水过敏。”
是的,喻黎对香水过敏。
“可是你身上有香水的味道。”
“有么?”喻承白微微偏头,轻嗅刚刚被他猛吸过的左肩,不知想起了什么,愣怔过后,神色迟疑道:“可能是……体香?”
宁言眉尖轻挑,没说话,但显然是奇怪男人也会有体香?
感觉怪怪的。
他凑过去又细细地闻了闻,确实不像是沾染到衣服上,更像是从皮肤里散发出来的,被体温浸润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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