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趁机扯住赵德海的衣袖,低声问道:“赵叔,我叔到底怎么没的?”
老支书的手冷得像块冰,声音却更冷:“今晚十点,祠堂分家产。”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锐利,“带着字据来。”
(转场:祠堂)
祠堂梁上悬着的白炽灯滋滋作响,照得祖宗牌位忽明忽暗。
李炫坐在最末位的条凳上,看着长桌上摆开的物件:缺口的青瓷碗,发黑的铜烟锅,还有本裹着油布的笔记本——正是昨夜小姑塞给他的。
“先说清楚!”李建军一脚踩在条凳上,金链子在领口晃荡,“老宅、房子拆迁款和地补偿款一百二十万,按老规矩分,长房占七成!就是给我和我哥。”
说着一手拉着左手上座的李老二,李老二猛嘬了一口烟,摇头晃脑地应和着。
“放你娘的屁!”李秀芳拍案而起,“我建国哥早年走了,现在国富弟也走了,但家里还有小炫子这根苗!你们甭想吃独户!”
争吵声此起彼伏,祠堂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李炫却无心参与这场闹剧,他悄悄翻开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一行熟悉的字迹:“小炫,如果你看到这本笔记,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83年,我爹从考古工作队调入机械厂,负责仿制青铜祭器……
98年,赵德海带人连夜运走……
03年,大哥接替父亲机械厂工作,从事……
09年,大哥先走了。
15年,闺女走了,我愧对大哥。我知道是他们来了……
今日又在盘龙湖底见青铜铃阵,与那里出土之物如出一辙。这次该我了……”
泛黄的纸页在翻动时发出蝉蜕般的脆响,唤醒了李炫的记忆。
李炫听过父亲说过,爷爷李三年轻时曾是洛阳某考古工作队的一员,参与过许多重要的考古发掘工作。
在李炫的记忆里,爷爷的书房里总是堆满了各种古籍和青铜器残片。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是爷爷和考古队的合影,照片里每个人都戴着防毒面具,背景是一座被挖开的古墓。
“那是一座大墓,”爷爷常常指着照片说,“我们发现了不少青铜器,但最珍贵的还是这个。”
说着,他打开那个乌木抽屉,绢布包裹的青铜钥匙甫一现世,青黑色的饕餮双目圆睁,仿佛要吞噬满室尘埃,“那地宫开启时,上千件青铜礼器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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