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怕了?"另一个自己的声音突然变轻,"怕暴露后被天道碾碎,怕布局失败后连灰都不剩。
你藏在幕后,用系统给的灵感当盾牌,其实和那些跪在神坛前的凡人有什么区别?"
"住口。"苏隐的声音发颤。
他摸向怀中,那里还留着系统奖励的天机骨——一块泛着幽蓝的兽骨,刻满他看不懂的纹路。
这是他上次布局引妖仙遗宝入妖庭内斗时,系统突然塞进他掌心的,说是"关键时保命"。
现在他终于懂了。
"我不需要指引。"他举起天机骨,骨尖抵住心口,"我要成为自己的规则。"
剧痛如潮水涌来。
他看见金色光链缠上骨尖,像被火烤的蛛丝般崩断。
另一个自己的身影开始扭曲,脸上的嘲讽变成惊恐:"你疯了!
没有系统,你连淬体境都保不住!"
"那又如何?"苏隐咬着牙,骨尖没入血肉。
他想起第一次在青牛部落摆摊时,被凶兽吓哭的小娃攥着他衣角;想起为救部落避开凶兽潮,他在暴雨里跪了三天三夜推演灵脉;想起翠羽第一次递给他的蜜饯,甜得他舌尖发疼。
这些真实的温度,比任何系统奖励都珍贵。
镜像世界开始崩塌。
阴云被撕开裂缝,露出混沌的紫黑。
另一个自己发出尖叫,化作漫天碎光。
苏隐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识海深处破土而出——是《九元相天诀》的最后一式,那些他曾以为要到准圣才能领悟的纹路,此刻正顺着血脉流淌。
"天元归一......"他咳出黑血,却笑了。
命运线在眼前清晰如画卷,每条脉络都刻着他自己的名字。
他看见天道的裂隙,像一道银色的伤口,藏在三十三重天外的混沌里。
"我回来了。"他对着裂隙低语,"这一次,我要亲自改写量劫。"
现实中的翠羽正捏着那枚铜钱。
铜面突然泛起温热,一行小字缓缓浮现:"三日后,妖都西郊,等我归来。"她的指尖在"归"字上顿住,指甲几乎要戳穿铜钱——这是苏隐的笔迹,他总爱在"彡"的最后一笔挑得稍高些。
"大人?"风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推开门,腰间还挂着追踪粉的小袋——自那日将军府事件后,他总说要"留着抓更大的鱼"。
灵狐跟在他身后,狐尾尖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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