裾扫过云翼脚边,“那这封信呢?”她展开的帛书上,字迹与玄冥平日批的祭文如出一辙,“边疆守将截获时,信里正说‘旧神再临之日,当献妖庭气运为礼’。”
玄冥的蛇尾突然绷直,尾尖的倒刺刺破了青玉座。
他猛地抬头,蛇瞳里泛着血光:“你……你何时……”
“自然是大祭司派暗卫送密信时。”翠羽指尖攥紧帛书,指节发白,“难道大祭司以为,边疆的巡卫都是瞎子?”
妖帝的龙袍无风自动,殿内温度骤降。
他盯着玄冥的目光像要烧穿人:“孤待你不薄,你却勾结古神?”
“陛下!臣冤枉!”玄冥蛇尾一摆,竟跪到了殿心,“这信是伪造的!定是有人想陷臣于不义!”他抬头时,眼角的鳞片都在发抖。
苏隐看着这幕,喉间泛起一丝冷意——他早让翠羽的人在玄冥暗卫必经之路上设了局,那封密信里的字迹,正是用玄冥常用的“青蚨血”写的,除非他能自证清白,否则百口莫辩。
“陛下。”他突然向前一步,跪在玄冥身侧,“此时若拘了大祭司,恐寒了众臣之心。古神遗民最善挑唆,不如暂且让大祭司在偏殿思过,臣愿以性命担保,三日内必查个水落石出。”
妖帝的目光扫过他,又扫过瑟瑟发抖的玄冥,最终落在翠羽手中的帛书上。
他沉默片刻,突然挥袖:“将玄冥押去静心殿,没有孤的手谕,不得见任何外人。”
“谢陛下明断。”苏隐垂首,额角的冷汗终于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这一步既卖了妖帝人情,又留了转圜余地,玄冥若真有后手,总得露些马脚。
云翼在殿角闷哼一声,甩袖退到阴影里。
苏隐余光瞥见他甲胄上的银纹,突然想起今日清晨在青牛部落外,有个穿玄甲的身影闪过——怕是云翼的人一直在盯梢。
月上中天时,苏隐回到自己的竹院。
密室的石砖被他用算筹画满了卦象,案头的“命门感应符”泛着幽光——这是他用太初石髓炼的,能感应百里内的异常气机。
符纸突然抖了抖,映出模糊的影像:云翼穿着玄甲,正推开一处假山后的暗门。
苏隐眯起眼——那是妖庭的“藏珍阁”,除了妖帝,只有大祭司能进。
玄冥被拘,云翼却频繁出入……他指尖轻点符纸,符上的影像突然清晰,露出暗门内的青铜鼎,鼎中飘着一缕熟悉的龙涎香。
“有意思。”他低声呢喃,指尖划过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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