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丹震碎的心肺至今未愈,每逢近水便会旧疾发作。
此刻泉水翻涌的声音在他耳中如惊雷炸响,眼前的月光也开始模糊,他伸手去扶泉边的巨石,却抓了个空,整个人栽进了泉里。
"大人!"跟来的巡卫慌了神,七手八脚地将玄冥从水里拖出来。
他的玄色祭服浸透了水,贴在身上像块沉重的铅板,脸上的金粉被水冲花,倒显得狼狈异常。
同一时刻,妖庭主殿内,翠羽跪在青玉阶下,指尖攥着的锦帕已被冷汗浸透:"陛下,圣算子昨日便算出玄冥大人有此一劫,若不是他提前示警..."
"住口。"妖帝靠在玄玉王座上,指尖轻叩着扶手。
他的龙袍上绣着百鸟朝凤,每根金线都泛着冷光,"那算师为何不直接来报?"
"因他说这是'天机示警',需得当事人自己悟。"翠羽抬头时目光清亮,"昨日灵狐转述卦象时,小族里的老巫正用龟甲占算,结果龟甲裂成三瓣——这是大吉之兆,说明圣算子的相术,连天地都在应和。"
妖帝的目光在翠羽脸上顿了片刻,突然转向立在殿角的风影:"你怎么看?"
风影垂着眸,声音像浸在冰里:"陛下若要养一只会看星象的雀儿,总得先试试它的翅膀硬不硬。"
当晚,苏隐正在小屋整理算筹,风影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陛下召见,明日辰时三刻,妖庭主殿。"
月光下,风影的身影像道黑色的剪影,他的指尖抵着窗纸,压出个浅浅的凹痕:"你若算出帝星运势,他会疑你窥天;你若算不出,他会疑你无用。"
苏隐将最后一根算筹放进木盒,抬头时眼底映着烛火:"我会让他看见,一只知道何时低头的雀儿。"
第二日辰时,苏隐跪在妖庭主殿的青玉阶上。
殿内的龙涎香熏得人发晕,他却垂着眸,将视线锁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那上面还留着昨日抄录《九族气运图》时沾的墨痕。
"听说你能断命门逆行?"妖帝的声音像山涧里的寒泉,"那你可算出朕的运势?"
苏隐伏低身子,额头几乎要碰到地面:"卦象如雾,天机未明。"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那卷《九族气运图》,"但臣算出了妖庭九族的气运流转——东荒青鸾族三月后有火厄,需迁族至梧桐林;北漠玄鹤部近日有孕者增多,可借此稳固族心..."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妖帝接过兽皮卷的手顿了顿,展开时,目光扫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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