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私念全揉进卦象...这哪是辨卦,分明是考人心定力。"
苏隐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
逆命卦骨在袖中发烫,那是系统给他的预警。
他闭了闭眼,按照《九元相天诀》的法子运转灵气:先观气,再寻脉,最后看因果。
灯焰里的幻景瞬间褪去一层——老槐树的断口处没有虫蛀痕迹,玄鸟的火焰里没有凤凰血的腥气,而他的"记忆"里,炭笔在麻纸上的划痕比昨夜实际刻的深了三分。
"三处分明是破绽。"他开口时,声音不大,却像一根细针戳破了满场的喧嚣。
所有人都转头看他,包括高台上正端茶的评委。
"第一处,青牛老槐断于暴雨,但树龄三百六十载的槐树,根系早扎入地底灵脉,除非有人用巫法截断灵脉。"他抬手指向东边灯盏,"可这卦象里,树根处没有巫咒的青纹。"
演武场响起抽气声。
苏隐继续道:"第二处,玄鸟属妖庭瑞兽,若真焚于火,必引动妖帝座下的离火印。"他指向西边灯盏,"但这火焰里只有普通山火的焦味,没有离火特有的硫磺气。"
第三盏灯的灯芯突然"噼啪"炸响。
苏隐的目光扫过那抹"自己"的影子,嘴角微勾:"第三处最妙——昨夜我刻竹卦用的是后山灵泉的水锈,炭笔沾了水会发涩,可这卦象里的划痕太流畅,分明是有人用了陈年炭粉。"
满场寂静。直到主持人颤抖着举起玉牌:"苏隐,首分。"
风铃的脸白得像纸。
她猛地扯断红绳,金蟾刺绣"嗤啦"一声裂开,露出里面缠着的黑狗血——这是破幻术的法子,可此刻却成了她败北的证据。
星云坐在贵宾席上,玉骨扇掩着半张脸,指节捏得发白。
第二轮"相术辨真"来得很快。
评委随机点了三个观众:穿粗布短打的庄稼汉、戴玉扳指的富商、裹着青衫的书生。
云影第一个上台,她围着三人转了两圈,突然伸手按住书生的手腕:"这位公子,你腰间的玉佩是假的。"
书生脸色骤变。
云影揭开玉佩,里面果然塞着半块染血的碎布:"这是妖修的'夺舍符',你被附身了。"她话音未落,书生的瞳孔瞬间变成竖线,利爪破袖而出——满场惊呼中,云影已经退到安全区,算珠串在指尖转得呼呼响:"我这卦叫'照妖破妄',专克邪祟。"
评委们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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