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潭的夜风裹着寒气灌进领口,苏隐踩着湿滑的青石板,潭水的凉意顺着靴底渗上来。
共工端坐在潭边的石台上,玄色蛇纹大氅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十二名巫长分坐左右,石案上的青铜灯树投下昏黄光影,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如鬼。
"苏先生。"共工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你说有要事禀告,现在可以说了。"
苏隐能感觉到卦骨在掌心发烫,这是系统提示因果线收束的信号。
他深吸一口气,指节轻轻叩在骨面上,《九元相天诀》的法诀在心底流转——这一步必须精准,稍有差池就会暴露系统,前功尽弃。"请诸位看。"他摊开手掌,卦骨裂痕中渗出的血珠突然腾起,在半空凝成血色光幕。
光影流转间,光幕里显出一处隐蔽洞穴。
洞穴中央,祝融手持青铜匕首,刀尖正抵在一名巫族少女的心口。
少女的血脉如红绸般被抽离,融入祭坛下蜿蜒的血色纹路,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最后化作一具枯骨。
"这是三日前,祝融大人在南荒密谷主持的血咒仪式。"苏隐的声音平稳得像无风的湖面,"被抽取血脉的,是青鳞部落的巫女。"
台下瞬间炸开喧哗。
有巫长拍案而起:"青鳞部落上月刚给祖巫殿献了十头玄铁犀!"另一个捏紧酒盏:"血咒术早被祖巫殿禁了三百年,他当自己是大长老就能胡来?"
火烈突然跨步上前,腰间短刃的银饰撞出清脆声响。
他脖颈处的巫族图腾随着情绪起伏泛着微光,声音却稳得惊人:"三个月前,我奉祝融大人之命巡查南荒,亲眼见他在密林中设立祭坛,让十名血脉术士昼夜研习血咒。
那些术士的眼睛都红得像烧透的炭——"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脸色发白的巫长们,"他们说,这是为了唤醒赤冥神魂,让巫族重掌洪荒。"
"放屁!"祝融猛地拍案,石案上的青铜酒樽震得跳起来,"火烈,你跟着我十年,现在敢反水?"他转向共工,眼眶发红,"大兄,这是有人设局害我!"
水灵站在苏隐身侧,指尖轻点腰间冰瓶,一团水雾在她掌心凝聚,瞬间扩散成镜面。
镜中景象让众人倒吸冷气——原本封印赤冥的深渊裂隙中,血色雾气正疯狂翻涌,几缕黑丝穿透封印,缠上附近巫族战士的脚踝。
战士们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血脉被抽得干干净净,最后只剩一张张人皮贴在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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