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将卦骨收回布囊,指节在囊口攥得发白。
他早该想到的——祝融作为火之祖巫,怎会平白无故用活人血祭?
那些孩子的命魂,不过是引子。
"祖巫可知,前日祭坛崩裂时,我在卦象里动了手脚?"他忽然笑了,"我让天道示警的,不只是气脉紊乱。"
共工挑眉。
"还有...血光之灾。"苏隐望着潭心翻涌的水墙,"若祝融执意七日后续祭,最先反噬的会是他的火元。"
共工的冰甲突然结出霜花。
他盯着苏隐看了半刻,忽然低笑:"难怪你敢拿太初石髓当投名状——原来早把我的路数算死了。"
话音未落,潭边传来细微的破冰声。
苏隐的耳尖微动。
他看向水墙之外,那里有团极淡的火元波动——是火烈。
共工似乎也察觉到了。
他抬手,水墙突然消散,露出潭边树影里的红袍身影。
火烈的手还按在腰间短刃上,见被发现,索性走了出来:"我家大人说,共工祖巫最近对人族算师格外热心。"
"热心?"共工的冰甲泛起冷光,"你家大人若真关心,该问问自己为何要在祭坛刻人族星图。"
火烈的脸色变了。
他的目光扫过苏隐腰间的布囊,突然冲向潭心石台。
可刚迈出两步,脚下的冰面骤然隆起,凝成一面透明水镜,将他撞得踉跄后退。
"你越界了。"
水灵从树后走出,手里握着根水纹长鞭。
她的发梢还滴着水,显然刚从潭底潜上来——苏隐这才想起,共工身边除了雷霆,还有个擅长水遁的斥候。
火烈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好个周全的防备。"他转身时瞥向苏隐,眼神像淬了火的刀,"算师,你最好别让我家大人失望。"
待火烈的脚步声消失在潭雾里,水灵收了水镜,朝共工行了个礼:"属下定了三重结界,他听不见潭心的动静。"
"做得好。"共工的语气缓和了些,"去盯着火山口,有情况立刻传信。"
水灵领命离去。
苏隐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火烈撞水镜时,对方袖中滑落的半片红鳞——那是祝融座下亲卫的标记。
"该说的都说了。"共工转身走向潭边,"三日后我要看到祭坛的详细卦象。"
苏隐应了,转身时瞥见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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