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明日离城小心。"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窗后,只余下半片飘落的玉簪碎渣,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同一时刻,神木城最西头的破酒肆里,星云攥着酒碗的手青筋暴起。
酒液顺着指缝往下淌,打湿了他绣着云纹的袖口——那是他特意为算师大会裁的新衣,此刻却被酒渍浸得皱巴巴的。
"那小子不过走了狗屎运!"他"砰"地砸下酒碗,碎片溅到对面的风铃脸上。
那姑娘抹了把脸,发间的铜铃叮铃作响:"师父莫急,我打听到他明日要走北门离城。"她俯身凑近,眼角的泪痣跟着动了动,"天机桥是必经之路,那地方两边山壁陡得很,咱们在那设伏..."
"好!"星云的眼睛亮起来,指节捏得发白,"让火焰的人带二十个淬体境的,藏在山坳里。
等那小子一到——"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要他的血,浇在天机令上!"
酒肆角落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
一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站起来,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张泛青的脸:"星先生放心,我家主人说了,只要苏隐的命..."他扔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其他的,都归你。"
星云盯着那锭银子——上面铸着半枚破碎的古印,和白日里苏隐手中的天机令竟有几分相似。
他刚要追问,那人已掀开门帘出去,只余下一阵风卷着酒气,扑得烛火直晃。
第二日卯时,神木城北门。
苏隐裹着件灰扑扑的商队斗篷,跟着运盐的车队往城外走。
他眼角余光瞥见城墙上的守卫正踮脚张望——那是他昨夜塞了五文钱的小二,此刻正把"苏隐走北门"的消息,通过信鸽传给某个躲在茶楼里的人。
"驾——"
赶车的老汉甩了个响鞭,车队拐上了青石官道。
苏隐摸了摸怀中的羊皮卷,又碰了碰藏在斗篷下的天机令——真正的路线,是绕到城南的天机桥。
云影说那处有座废弃的土地庙,能避开大部分耳目。
日头升到三竿时,车队转入一条窄路。
两侧山壁像被刀削过,头顶只漏下一线天光。
苏隐的脚步忽然顿住——脚边的野草朝同一个方向倒伏,是有人踩过的痕迹。
他低头咳嗽两声,走在前面的云影立刻会意,将斗笠压得更低。
"放箭!"
山坳里突然爆出一声喊。
苏隐抬头,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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