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那根突然断成两截——断口处刻着"祭"字,是部落会议的日子。
"李阿婆,明日辰时,你去后山脚采野姜。"他将茶碗递回,指腹在碗底轻轻一按,"要是看见石豹往柴房去,就说我找他问兽皮账目。"
深夜的竹屋点着豆油灯。
苏隐解开腰间的竹箱,算筹在案上排开,星瞳草茎悬在中间,草叶上的星光正随着他的呼吸明灭。
当最后一根算筹落在"离"位时,推演界面里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部落广场的石桌旁,石虎拍着黑布匣子,喉咙里滚着笑:"诸位长老看看,这是苏算师给白鹰部落布的阵图——根本就是引狼入室的凶局!"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
苏隐的指尖抵着眉心,那里跳着细微的疼。
他想起白鹰部落送来的十张熊皮还堆在仓库,想起黑熊拍着胸脯说"保准墙根儿比铁打的结实"时,石虎攥着骨刀的手背暴起的青筋。
"要破他的局,得先断他的根。"他喃喃自语,起身推开窗。
山风灌进来,吹得算筹沙沙作响,其中一根突然立了起来,尖端直指柴房方向——那里埋着石虎的龟甲,也埋着他的把柄。
第二日清晨,花灵端着热粥推开竹屋门时,正看见苏隐蹲在地上收拾算筹。
他抬头时眼里带着笑,像山雾散后露出的晴空:"今日部落会议,帮我挑件干净的麻布衣。"
"你...不紧张么?"花灵把粥碗放在案上,见他连算筹都收进了最精致的檀木箱,"石虎昨日还说要当众揭你的短。"
苏隐系好领口的绳结,指尖扫过胸前的星瞳草茎。
草茎上的星光温柔得像晨露,他想起昨夜在柴房挖到的龟甲——背面刻着石虎的族徽,正面的咒文里夹着半根白鹰部落战士的羽毛。
"紧张什么?"他弯腰拾起花灵落在地上的蓝布带,替她系在腕上,"该紧张的,是那些藏着秘密的人。"
晨雾里传来铜锣的脆响,是部落会议开始的信号。
苏隐提起檀木算箱,转身时阳光正好落在他肩头。
花灵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总蹲在墙角算卦的外乡算师,今天走路的样子,倒像极了山巅那棵千年老松——风越猛,根扎得越深。
部落议事堂的石墙被晨露浸得发暗,十二根松木柱撑起的穹顶下,十二张兽皮铺就的坐席已坐满了人。
苏隐提着檀木算箱跨进门时,火盆里的松香混着数十道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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