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自己的算袋。
系统光幕里,两条因果线正纠缠着:一条是石豹半月前在西山林子泼血引走兽群,另一条是石虎昨夜往族老酒里加了安神草——为的就是让石铁记不清上月吉时其实是他自己改的。
"石长老说的是。"他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敲了敲兽皮卷上的朱砂土,"西山林子月初遭雷火,所以角鹿都躲到东边的水潭去了。"他抬头时,目光扫过石虎骤缩的瞳孔,"可咱们猎队去的那天,我算的吉时是巳时二刻。"
"你胡说!"石豹急了,匕首鞘在腰间撞得哐当响,"我明明听见你说辰时三刻!"
"豹儿!"石虎喝止他,额头青筋跳得厉害,"算师,你有什么证据?"
苏隐解开算袋,取出片焦黑的鹿骨。
那是他昨夜在东边水潭边的岩缝里找到的,骨头上还留着刀砍的痕迹:"这是上月猎队带回来的角鹿腿骨,我找李大娘问过,肉是巳时三刻煮熟的。"他转向石铁,"族老可记得,那天猎队回来时,日头正照在议事堂的第三根柱子上?"
石铁眯起眼。
他摸了摸青铜护腕,突然一拍大腿:"对!
我当时还说,今儿个日头走得慢,往常这时候早该到第四根柱子了。"他转向石虎,"你说算错吉时...莫不是你记错了?"
石虎的蛇纹玉佩"当啷"掉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时,袖口滑开,露出腕上暗红的勒痕——那是昨夜他攥着青铜匣时,被蚀灵族鳞甲划破的。
苏隐盯着那道伤,闻见空气里浮起一丝腐臭,和三日前追风草提示的雨气重叠在一起。
"还有件事。"他蹲下身,捡起石虎的玉佩,"前日我替石豹兄弟看伤,发现他刀伤里的毒,和西山林子蚀灵族的淬毒木刺一个味儿。"他把玉佩递过去,指尖擦过蛇纹的眼睛,"蚀灵族的人,最近常来北荒吧?"
议事堂突然静得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石虎的手在发抖,接过玉佩时,蛇眼上的绿宝石"咔"地裂开条缝。
石豹的匕首"当"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陶瓮,里面滚出半片青黑的鳞甲——和苏隐从青铜匣里拿到的那片,严丝合缝。
"这...这是我打猎时捡的!"石豹声音发颤。
"捡的?"苏隐弯腰拾起鳞甲,"蚀灵族的鳞甲要沾了活物的血才会显形,你这片子上的血,和西山林子那滩引走角鹿的血,味道一样。"他望着石虎煞白的脸,"石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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