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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扛着石斧,斧刃上还沾着新鲜的松脂,"我今早跟他去伐木,听他跟老木说'祭鼎该换换了'。
老木那老头最宝贝他的青铜鼎,平时摸一下都要骂人,今天倒笑眯眯应了。"
苏隐把艾草塞进算袋,算袋立刻鼓了起来,像揣着只活物。"走,去祭台。"他拍了拍沐风的肩膀,"看看他们换了什么宝贝。"
祭台被一圈荆棘围得严实,老木正蹲在青石板上擦青铜鼎。
那鼎比往日大了一圈,鼎身铸着歪歪扭扭的兽纹,苏隐凑近时,相术自动运转——兽纹里竟缠着几缕暗红的因果线,线头直往石虎的石屋钻。
"新鼎是石豹昨天从山外背回来的。"老木擦着鼎耳,声音突然低了,"这鼎...我总觉得沉得反常。"他伸手去摸鼎腹,指尖刚碰到青铜,鼎里突然冒出股黑烟,呛得他直咳嗽。
苏隐的瞳孔骤缩。
黑烟里裹着细碎的骨粉,他嗅出了火狐兽的气味——和后山松树上的酸液是同一种。
石虎这是要让祭祀时鼎中冒黑烟,借天道之名说他这个算师不祥!
"老木伯,"他扶住踉跄的老人,"这鼎怕是沾了凶气。"说着摸出算袋里的艾草,根须上的泥抹在鼎沿,"今晚我替你守夜,用相术驱驱凶。"老木浑浊的眼睛亮了:"好!
阿隐你心善,比那...比有些人强。"
第三日,祭天当日。
晨雾未散时,青牛部落的族人已围在祭台四周。
苏隐穿着新织的麻袍站在最前,算袋里的艾草还带着昨夜露水的凉。
石虎站在人群后排,石豹缩在他身后,手指绞着衣角——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
"吉时到!"青牛的声音震得祭台石板嗡嗡响。
苏隐捧起供品里的鹿心,正要放进鼎中,眼角余光瞥见石豹的手指突然抠紧石虎的衣袖。
他的感知力瞬间铺开,清晰地捕捉到鼎底传来的震动——是火狐兽的骨粉被热力激发了。
"且慢!"苏隐突然提高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
他举起鹿心,"这鹿心有问题。"说着用算筹剖开鹿腹,里面竟滚出颗黑黢黢的兽牙,"火狐兽的牙,混在鹿食里的。"
人群哗然。
花灵挤到前面,举着从溪边捡的蓝鳞残片:"我前日采艾草时,在后山看见火狐兽的爪印!"沐风跟着举起石斧,斧刃上粘着块焦黑的毛皮:"我今早伐木时,在松树上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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