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睛瞪得溜圆:"阿隐哥,你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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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算卦时被龟甲硌的。"苏隐不动声色地将袖子往下拉了拉,余光却瞥见石虎正被两个壮实的族人架着往外拖。
那老东西的鞋跟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偏过头时,浑浊的眼珠里淬着冰碴子,直往苏隐脸上扎。
"阿隐哥!"沐风扛着石斧挤过来,斧刃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晨露,"我去把后山的野狗群清了!
昨日巡夜时我就瞧着那片林子不对劲,准是石虎那老匹夫故意放野狗来搅局!"他脖颈上的兽牙项链随着动作晃荡,撞在胸肌上发出闷响。
苏隐望着沐风泛红的耳尖——这小子方才在族会上攥着石斧的手一直在抖,现在倒像要去砍山精似的。
他伸手按住沐风的肩膀,掌心能摸到少年紧绷的肌肉:"不急。
野狗群若没了领头的,自然散得快。"他顿了顿,又转向花灵,"花灵,你去帮大长老核计迁族的事,把存粮按人头分清楚,莫要让有心人再钻空子。"
花灵的辫梢在脑后一跳一跳:"我这就去!
大长老的陶瓮都在东屋,我前日还帮他数过黍米呢!"她跑出去时,裙角带翻了案边的陶碗,枣汤泼在石虎方才坐过的草席上,洇出个暗红的圆斑,像朵开败的花。
石屋里的人渐渐散了,只剩下苏隐和大长老。
老族长摸出烟杆,火折子擦了三次才点着,烟雾里的皱纹更深了:"阿隐啊,我活了六十年,头回见算师能把野狗牙和熊妖牙瞧得这么明白。"他吧嗒两口烟,"可那石虎......"
"他腕上的青鳞印。"苏隐接口道,"长老可曾见过?"
大长老的烟杆"当"地磕在案上:"青鳞印!
三十年前,北荒来了个穿青袍的游方客,说能教咱们驯兽打猎。
后来山外突然闹起兽潮,我才知道那客官走时,族里几个年轻人腕上就有这印子......"他浑浊的眼珠突然亮了亮,"莫不是那青袍客又回来了?"
苏隐没接话。
他能听见识海里系统的嗡鸣,像春蝉在松枝上振翅:"因果线交汇点'青鳞'已激活,建议宿主收集相关信息。"腕间的淡青印记此刻正随着心跳发烫,像块烧红的铁片贴在皮肤上。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在篝火余光里,那影子的手腕处竟泛着幽蓝的光,和石虎方才的眼神一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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