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和昨夜篱笆桩上的如出一辙。
他用指尖戳了戳爪印边缘——泥土松脆,是新填上去的。
再往上游看,没有凶兽饮水的痕迹,也没有被踩断的草茎。
倒是岸边的芦苇丛里,飘来股淡淡的香草味——和昨夜石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爪印是假的。"他起身时,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人群,"火鳞豹不会在泥滩上留这么浅的爪印,更不会用香草掩盖气味。"
"你胡说!"铁蛋突然尖叫,"我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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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苏隐盯着他,"你裤脚上的口子,是用青铜锥割的吧?"他指了指铁蛋腰间别着的锥子,"锥尖上还有线头。"
铁蛋的脸瞬间煞白。
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有人凑过去看,果然看见锥尖挂着缕灰布丝——和铁蛋裤脚的颜色一模一样。
"这...这是误会!"石虎挤到前面,算袋撞得叮当响,"铁蛋年纪小,许是看错了......"
"石虎长老。"苏隐转向他,"昨夜西墙的篱笆桩上,也有五道这样的抓痕。"他摸出块碎泥,"泥里混的血,是前山猎户刚宰的黄羊血,对吗?"
石虎的喉结动了动。
他看见苏隐的眼睛里映着晨光,亮得像淬过毒的刀。
"部落里的凶兽,比山外的更可怕。"苏隐说这话时,目光扫过石虎腰间的算袋——袋口露出半截火鳞豹的残爪,"大家散了吧,今日没有凶兽。"
人群渐渐散去。
花灵拽着苏隐的袖子,眼睛里全是崇拜:"阿隐哥你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苏隐笑了笑,目光却落在石虎离去的背影上——那背影佝偻了些,算袋在腰后晃得没了章法。
夜里,苏隐坐在石屋前的青石上。
算袋里的碎玉贴着他的皮肤,微微发烫。
他望着石虎石屋的方向,那里的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像颗焦躁的心脏。
山风卷着草叶掠过他的脚边。
他听见远处传来狼嚎,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刻意——像是有人在模仿。
"该来的,总要来的。"他轻声说,手指摩挲着算袋里的碎玉,"但下次,不会这么简单了。"
石屋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
花灵端着陶碗探出头:"阿隐哥,趁热喝了这碗枣汤!"
苏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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