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大学生。”
沈杰的呼吸一滞。
他记得那天:四月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落地窗,姜雅琴穿件月白色针织衫,发梢沾着玉兰花瓣。
他帮她捡书时,瞥见她在凯恩斯理论旁画的小太阳——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偷偷模仿小棠在作业本上画的。
“后来你在食堂帮我挡了李毅风的可乐,在社团招新时替我赶走堵门的富二代,在我发烧时翻遍整座大学城买退烧药……”姜雅琴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像根细针,一下下扎进他心脏,“你让我觉得……原来被人护着,不是件需要提心吊胆的事。”
沈杰喉结动了动,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就为这点破事?我这种穷小子,哪值得你……”
“不是破事!”姜雅琴突然撑起身子,水手服的领口滑下半边,露出肩头细腻的皮肤,“你总说自己‘没什么特别’,可你知道吗?”她的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玛瑙,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摇摇欲坠,“你是第一个,在我躲在楼梯间哭的时候,没有问‘姜小姐怎么了’,而是说‘想哭就哭,我给你递纸巾’的人。”
她的手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血管里:“你是第一个,在我爸派保镖来接我时,拍着我后背说‘不想走就不走,大不了我陪你翻墙’的人。”
沈杰的视线模糊了。
他想起重生前最后那幕:姜雅琴站在火灾后的废墟前,手里攥着他落在病房的围巾,哭到喘不上气。
而他当时,正被伍芷清的电话叫走,连句告别的话都没留。
“所以你选我,就因为我是个没背景的愣头青?”他故意别过脸,可声音还是抖得厉害。
姜雅琴突然扑进他怀里,百褶裙的褶皱蹭得他小腹发痒。
她的眼泪浸透他胸前的皮肤,烫得他心慌:“因为你是沈杰啊。”她抽噎着说,“是会把最后半块面包塞给流浪猫的沈杰,是在辩论赛上为勤工俭学的同学据理力争的沈杰,是……是明明自己都穷得要借钱交学费,却把奖学金分我一半的沈杰。”
沈杰的手臂重重环住她后背。
他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撞在一起,像两面擂得发颤的鼓。
负罪感像团烧红的炭,从胸口直滚到喉咙——他隐瞒了重生的秘密,隐瞒了前世对伍芷清的愚蠢,隐瞒了自己早已知晓的未来。
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
一片雪花贴在玻璃上,暂时没被暖气融化,倒像是颗冻住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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