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被风撞得哐当响时,李毅风去而复返。
他手里的冰可乐罐被捏得变了形,褐色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洇出个深褐色的疤。
"沈杰。"他直接走到灶台前,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你挺能藏啊?"
沈杰正搅着牛骨汤,勺柄在掌心压出红印。
他抬头时眉峰微挑——李毅风校服第二颗纽扣崩了,露出锁骨处新纹的黑桃刺青,像块没擦干净的墨迹。"有事?"
"装什么糊涂?"李毅风"哐"地把可乐罐砸在案台上,溅起的水珠打湿了沈杰的袖口,"姜雅琴那镯子我见过,伍家老夫人过寿时,伍叔送伍芷清她妈同款。
你当全校都是瞎子?"他忽然倾身逼近,带着薄荷味的呼吸喷在沈杰脸上,"上赶着当软饭王也就罢了,还吊着伍芷清?
真当自己是情圣?"
"够了。"姜雅琴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她不知何时站在门框边,月白裙子被穿堂风掀起一角,腕间翡翠镯子泛着幽光。"我和沈杰是兄弟。"她走过来,指尖叩了叩李毅风压在案台上的手背,"你要是闲得慌,不如去帮伍芷清补补数学——上次周考她立体几何大题空了三行。"
李毅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猛地拽回手,却撞翻了装香菜的竹篮。
翠绿的叶子扑簌簌落在他鞋尖,像堆踩碎的希望。"你等着。"他扯了扯皱巴巴的衣领,冲沈杰撂下狠话,转身时踢翻了条凳,"这事儿没完!"
周启铭早缩在门口,见主子发狠,忙不迭弯腰捡香菜:"风哥风哥,咱回学校吧,晚自习要迟到了......"
"滚!"李毅风甩了他个后脑勺,大步跨出店门。
玻璃门在他身后重重撞上,震得"沈氏牛肉汤"的红幅晃了又晃。
陈景明从里间探出头,手里还攥着账本:"杰哥,这孙子又犯什么病?"
"犯贱。"沈杰扯过抹布擦手,目光扫过姜雅琴腕间的镯子——那是她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说是能挡灾。
前世他总笑她封建,现在却觉得那抹绿意,倒真像把护着他的伞。"明儿陪我去趟证交所。"他突然说,"把企鹅股票卖了。"
陈景明的眼镜滑到鼻尖:"不是说留着等涨?"
"二店要扩后厨,我爸的药得换进口的。"沈杰捏了捏眉心,"再说......"他望着玻璃窗外摇晃的梧桐树影,声音低了些,"早变现早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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