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灵堂哭得昏过去,陈景明红着眼眶拍他背,说陈叔的葬礼和他爸是同一天。
"沈杰?
你他妈哭了?"陈景明的声音带了慌,"我马上过来找你,你等着!"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里,沈杰颤抖着拨出父亲的号码。
铃声响了五下,接通时背景音嘈杂得像菜市场。
"小杰?"沈宏毅的声音带着笑,"你妈说你昨晚又熬夜打游戏,早饭在锅里温着——"
"爸!"沈杰打断他,"别在水库钓鱼!
今天有人用电鱼机,变压器漏电!"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
沈杰听见水花溅起的声音,接着是陈虎跃的大嗓门:"老沈你接啥电话呢?
那片水草区鱼多——"
"小杰,你说啥胡话?"沈宏毅的声音远了些,像是用手捂着话筒,"电鱼机是违法的,水库管理处早说了要抓——"
"砰!"
尖锐的电流声刺得沈杰耳膜生疼。
他对着手机大喊:"爸!
快退开!
别碰金属竿子!"
回应他的是模糊的惊呼声,然后"咔嗒"一声,通话断了。
沈杰再拨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额角青筋直跳。
前世父亲的尸体被捞上来时,右手还攥着那根碳素鱼竿,竿梢搭在电鱼机的变压器上——那是他攒了三个月零花钱给父亲买的生日礼物。
"陈景明!"他抓起外套往身上套,钥匙串撞在床头柜上叮当作响,"赶紧打车来我家!
陈叔可能被电着了!"
二十分钟后,陈景明踹开他家楼道门。
这小子穿着松垮的蓝白校服,额角挂着汗,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烧饼:"我拦了三辆空车,司机说水库那边堵车——"
"走!"沈杰拽着他往楼下跑,"跑过去!"
五月的风裹着槐花香灌进喉咙,两人沿着柏油路狂奔。
远远看见水库堤坝时,沈杰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两辆警车闪着红蓝灯停在岸边,围观的人群挤成黑黢黢的一团。
"让让!"沈杰扒开人群往里钻,手肘撞在别人背上也顾不得了。
等他挤到最前面,眼前的画面让他猛地刹住脚步。
父亲沈宏毅正和陈虎跃扭着个穿胶鞋的瘦子,两人裤脚都沾着泥水,陈虎跃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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