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集：U盘里的战场

世界的算力。任务管理器的内存占用已经突破80%，硬盘灯疯狂闪烁，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啃噬现实与虚拟的边界。当三千道藏的"存天理灭人欲"与机械飞升的"意识上传"正面对撞时，整台电脑的屏幕突然渗出细密的水珠，那些水珠在玻璃上汇聚成甲骨文的"文"字，又迅速蒸发为现代的"码"字。

钥匙在此时发出蜂鸣。它开始缓慢旋转，周围浮现出4500这个数字的全息投影，每个数字都由不同时代的计数符号组成：结绳、算筹、阿拉伯数字、量子比特。我看见某个窗口里，一个机械修士正试图抓住钥匙，却被一道古文剑气削断手臂；而在另一个窗口，一位道袍仙人刚触到钥匙，就被齿轮组的电流击穿道体。

当系统时间退回到00:00时，所有窗口同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我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U盘已经从接口弹出，外壳上的战戬纹路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枚普通的银色存储设备。任务管理器恢复正常，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当我查看U盘内容时，发现大纲文档里多了一行批注："当文明开始争论飞升方式，便已踏上了自我毁灭的阶梯——致所有困在叙事牢笼里的创作者。"

我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突然想起在电脑轰鸣时，曾听见隐约的低语。现在回放录音，才听清那是无数声音的叠加：有竹简翻动的沙沙声，有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说："第4500集的钥匙，从来不在过去或未来，而在每一个字斟句酌的当下......"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棱角分明，像极了屏幕分割时的菱形窗口。我将U盘放进抽屉最深处，听见里面传来极微弱的齿轮转动声。或许下一次打开时，三千道藏与机械飞升的战争，会蔓延到现实世界的每一个字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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