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递归的初始值

林渊的指尖还停留在U盘锈迹斑斑的金属表面，99.99%的进度条在视网膜上投下血色的阴影。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空荡的图书馆废墟中回荡，像极了前世加班到凌晨时，服务器机房里的散热风扇。

"又卡在同一个节点？"

苏红绫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他条件反射地合拢手掌。幻魔宗圣女赤足踩过满地晶化的数据残渣，脚踝银铃发出与当前世界法则相悖的清响。她指尖缠绕着一缕暗红色代码流，那是系统崩溃前最后的记忆残片。

"不是卡住。"林渊用拇指摩挲着U盘接口的凹槽，"是触发了递归终止条件。"

月光穿透坍塌的穹顶，在两人之间划出泾渭分明的光暗交界。苏红绫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幻术凝成的丝线刺入皮肤。无数闪着冷光的十六进制数字从他们相触的伤口喷涌而出，在空气中构建出扭曲的全息投影。

【警告：检测到第1024次循环】

林渊的左眼突然剧痛，程序员的本能让他瞬间理解了这个数字的意义——2的十次方，计算机系统最常见的溢出阈值。苏红绫的幻珠在腰间剧烈震颤，珠内存储的备份系统正将他们的神识拽向某个深渊。

"抓紧我！"他刚喊出口，就看见圣女妖冶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前世办公室的荧光灯。

二十一层的玻璃幕墙外，暴雨敲打着996制度。林渊发现自己穿着熟悉的格子衬衫，手腕上还戴着猝死那天买的运动手环。工位显示器亮着未提交的代码，最后一行是半句被咖啡渍晕开的注释：

//TODO:修复情感模块——

"这是你的记忆碎片？"苏红绫的声音带着幻术师特有的空灵回响。她现代装束的投影时隐时现，超短裙下露出缠绕符咒的大腿，违和得令人心悸。

林渊按住太阳穴："是第一次死亡现场。"他指向茶水间，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几个晃动的人影，"当时我正在给产品经理演示新算法..."

话音戛然而止。茶水间的门突然打开，走出三个穿黑袍的修士。为首的血煞老祖端着马克杯，杯底沉淀着可疑的暗红色块状物。

"新来的实习生？"老祖咧开嘴，露出沾染血渍的牙齿，"去把祭品代码重构一下。"

苏红绫的指甲掐进林渊手臂："他们在你的记忆里植入了认知模因！"幻珠突然迸发强光，照出办公室地毯下涌动的血肉菌丝——那些分明是魔宗血池里特有的噬魂藻。

林渊冲向自己的工位。键盘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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