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硬编码的慈悲

林渊的指尖还残留着苏红绫发丝间的檀香，那些在神识交融时外泄的记忆碎片像未关闭的浏览器标签页般浮动在视野边缘。洞窟地面的全息投影已经消失，但996办公室的咖啡渍与魔宗血池的波纹仍在视网膜上重叠。

"你还在发光。"苏红绫突然掐住他手腕，幻术丝线在两人皮肤间织出淡蓝色的数据流屏障，"那些记忆...是诅咒还是..."

话音未落，整个阴尸脉突然剧烈震颤。岩壁渗出黑血般的黏液，某种超越修真界认知的机械运转声从地底传来。林渊的系统界面自动弹出，闪烁的红色警告框里跳动着熟悉的代码——是他在前世写的角色命运管理模块。

"找到了！"玄骨老人的嘶吼裹挟着腐臭灵气撞开石门。千年僵尸功催动的身躯布满裂纹，左脚跟却亮着刺目的金色符阵，"原来偷改世界参数的蝼蚁藏在这！"

林渊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陶土傀儡。上次从服务器阵列截获的Wi-Fi信号突然自动连接，系统恐惧值收集模块开始疯狂刷屏——玄骨老人周身缠绕的怨灵正在具象化为可吸收的数据流。

"退后！"他推开苏红绫的瞬间，老人枯爪已撕破幻术屏障。腐肉间露出的森森白骨上，刻满与地面服务器阵列同源的电路纹路。

血煞功在经脉里逆行的剧痛让林渊跪倒在地。但系统突然响起的提示音让他瞳孔骤缩：【恐惧值达标，激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特效，剩余时长：00:02:59】

"你知道程序员最讨厌什么吗？"他咳着血沫突然笑起来，"硬编码的死循环。"

染血的手指精准点向老人左脚跟符阵。金色光幕炸开的瞬间，无数代码洪流从裂开的符文中喷涌而出。林渊的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他前世工位照片，照片角落的日历显示着——正是他猝死那天的日期。

"不...不可能..."玄骨老人僵在原地，眼眶里跳动的鬼火突然变成清澈的人类瞳孔，"这些记忆...灵能农场...他们骗我们说是在构建虚拟世界..."

苏红绫的幻珠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林渊看到老人体内有两套完全不同的记忆系统在碰撞，而自己刚刚注入的破解代码正像病毒般蔓延。服务器阵列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岩壁开始剥落露出后面闪烁的LED灯带。

"快说！灵能农场到底是什么？"林渊拽住老人衣领。系统倒计时只剩九十秒，他必须在这具身体重新被符阵控制前获取情报。

老人颤抖的手突然刺入自己胸膛，挖出块刻满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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