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虚弱但清晰了许多:“有人吗?”
他全身都处于一种诡异的麻木中,仿佛之前那场将存在本身撕裂的剧痛,不仅摧毁了他的意识,也顺便重塑了他的肉体。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模糊身影走了进来。
“奥莉加?”成海眯起眼睛,拼命想让焦距对准,但那身影依旧是一团柔和的光晕,“是你吗?我看不清东西。安东呢?我记得他刚才还在隔壁砸档案柜。”
那个身影停下脚步,没有立刻回答,房间里只有仪器的滴答声。
几秒钟后,一个平静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冰冷:“成海同志,你的视觉神经在应激反应中受到暂时性损伤,很快就会恢复。请不要激动。”
同志。
这个称呼让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安东,记得那震耳欲聋的咆哮,记得砸烂一切的狂怒,那才像他熟悉的世界。
而眼前这个女人,用冷漠的口气宣布他的“病情”,仿佛他只是一个需要维修的零件。
成海没再说话,右手摸索到左手手背,捏住那根冰冷的针头,没有犹豫,猛地拔了出来。
一小股血珠渗出,他却感到一阵奇异的快意,这是他重新掌控自己身体的第一个证明。
“成海同志,请配合治疗。”女人的语气没有变化,但她停下了靠近的脚步,“你在找什么?”
成海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继续在床头柜上摸索。
他的视线依旧是一片模糊的白,只能靠触觉去感知。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金属杯子,他故意将其扫落在地。
“哐当!”
清脆的撞击声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水……”成海终于开口,嗓子像是被塞了一把沙子,每个字都磨得他喉咙生疼,“我想喝水。”
女人沉默了片刻,那团模糊的光晕似乎在审视他。
“请您先躺好,我去为您拿。”她的像是在安抚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说完,她转身走向门口。
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像是一声发令枪。
成机几乎是立刻从床上滚了下来,动作远比他想象的要笨拙。
双脚接触到冰冷的地板,一股寒意顺着脚底直冲天灵盖,让他因虚弱而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跪坐着扶着床沿,大口喘着气,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出无声的抗议,酸软得像一滩烂泥。
他必须搞清楚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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