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修的?角度这么刁钻,还又湿又滑,等老娘出去了,非得查查设计师是谁,给他家窗户外面也装一个,让他天天爬!
她调整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继续向上,每一步都踩得更稳,试图通过绳子给安娜传递一点力量,哪怕只是一点点“我还在你后面”的心理支撑。
她甚至开始在默默哼唱一首不成调的歌,试图用这种方式分散自己的紧张,也给上面那孩子一点别样的动静,让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然后是成海,他确实是这几人里攀爬姿态最轻松的一个,右脚踝偶尔传来的一点细微不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对他稳定向上的节奏构不成任何干扰。
他目光偶尔会投向下方安东的背影,那件深色外套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大半,紧绷地贴在身上,勾勒出脊柱的形状。
成海的动作不疾不徐,他刻意控制着速度,与上方艾莉莎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一段,更主要的是,他不想给安东增加额外的压力。
如果不是顾忌着安东,他或许早就跟上艾莉莎,甚至能和她聊上几句,分散一下她的紧张。
他能清晰感知到安东每挪动一下的艰难,那不只是身体的疲惫,更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紧绷。
单手,近乎垂直的铁梯,还有这该死的手汗,让栏杆变得湿滑,要不是艾莉莎阿姨提前准备的面粉,抓都抓不住这该死的栏杆。
成海无声地叹了口气,这鬼地方,对一个健全的人来说都是考验,何况是安东,他看着安东那条没有手掌的右臂,在微弱的火光下轻轻晃动,心里有些发沉。
他知道安东的固执,也清楚这种时候任何语言上的帮助都显得苍白,他能做的,就是稳稳地跟在后面,让安东知道,他不是独自一人在下面。
安东的状况的确很差,汗水像小溪一样从额头、鬓角、脖颈滑落,钻进衣领,带来一阵冰凉的刺激,旋即又被体温蒸腾。
他的左臂早已不是自己的,每一寸肌肉纤维都在尖叫、抗议,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罢工。
他用右臂的道拐处死死抵住冰冷的梯子立柱,试图分担哪怕一丝丝的重量,但这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支撑,实际作用微乎其微。
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了左手和双腿上。
他大口喘着气,肺叶火辣辣的,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向上看,摇曳的火光依旧遥远,梯子似乎没有尽头。
向下,只有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腰间的绳结,那个他特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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