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难怪成海刚刚提到他的国家时,神情那般古怪,言语那般干涩。
原来,故事的关键在这里,这小子,身上藏着的秘密,远比他最初预想的要深得多,也离奇得多。
安东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他不动声色,将火把放下,从腰间的皮带上摸出一把磨得异常锋利的小刀。
刀片很薄,闪着寒光,他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挑开缝线,将那块写着年份和产地的标签完整地割了下来。
布料出乎意料的坚韧,刀尖划过时发出极其轻微的“嘶啦”声,在相对安静的仓库里,若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
他将那块小小的布条对折,再对折,然后塞进了自己上衣胸口处的内袋,紧贴着皮肤,做完这一切,他才将那件羽绒服找了个箱子,藏进去。
成海没有说实话,安东在心里下了判断,至少,没有说全实话。
这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年轻人,比一只受了伤的狐狸还要谨慎和狡猾,安东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弧度,是审视,是探究,也是一丝被勾起的兴味,这让他想起战争开始以前和那些蛀虫做斗争的日子。
有意思,他倒要看看,这个来自龙国的,带着“八十年”后衣物的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仓库里的气氛,似乎因这无声的发现,又添了几分难言的凝重,牛肉的香气依旧弥漫,却再也无法让人感到纯粹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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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休息的第三天了。地铁站台的空气混浊不堪,弥漫着铁锈、尘土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沉闷而压抑。
远处,单调的滴水声固执地回响,一滴,又一滴,像是永不疲倦的钟摆,不紧不慢地敲在金属上,回音在幽暗的隧道深处拉得很长,也敲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莫名烦躁。
安东坐在一只翻倒的弹药箱上,左手下意识地揉捏着右腕缠绕的绷带。艾莉莎的医术确实高明,那几片珍贵的磺胺粉和她娴熟的包扎,让手腕的剧痛已经消退不少。
但那种使不上劲的虚浮感,以及时不时传来的、仿佛断掉的手掌仍在隐隐作痛的幻觉,让他眉头不自觉地锁紧,他试着轻轻转动了一下手腕,一阵细密的刺痛感传来,他闷哼一声,停下了动作。
成海的右脚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在不大的平台上慢慢踱着步,脚踝的肿胀消退大半。
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每一步都踩得很稳,试图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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