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慰,养成了一难过就想哭的习惯。但从今以后的每一次委屈,她都无法允许自己再在人前掉下眼泪了。
但痛苦并没有减少。
同时随之增厚的还有日记。
有时下课铃声响起,她抬起头看着依旧奋笔疾书的大家,心中依旧会泛起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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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悲哀是为了自己,她是被人群挟挤着不得不向前走的逃兵。
属于大家的路通向全市最顶尖的高中,可她只能看到永远灰暗的天空,和无数扇被焊上防护栏的窗。
衣袖下藏起的皮肤被自己咬得淤青溃烂,她每天都只能盼着周末快些到来,只有一个信念依旧支撑着她的生命。
是哥哥,等到周末哥哥放学就会来接她一起回家了。
哥哥、哥哥...
她在日记薄薄的纸页上写了无数遍,重复地用笔墨刻下他的称呼,几乎每天的日记里大半篇都是他的名字,乍一眼看起来甚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重复的几个字密密麻麻、拥挤地凑在一起,像某种繁冗的、解不开的诅咒。
直到那年夏天六月八日的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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