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生歌

此时降临。

无字碑虚影突然凝实，碑中伸出苍白玉手掐住天魔脖颈。叶天认得那手上的青鸾戒指——与他怀中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的好孩儿..."玉手主人尚未现形，声音已震得叶天经脉尽碎，"当年剖腹取你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暴雨滂沱的夜晚，母亲临盆时的记忆突然清晰。叶天看着那枚戒指刺入天魔眉心，前世今生的因果线在眼前交织：他根本不是什么魔尊转世，而是道祖三尸虫借妇人体孕育的容器！

"现在醒来。"玉手轻挥，往生咒封印彻底破碎。叶天浑身骨骼重组，暗金纹路褪去后露出晶莹如玉的道骨——这才是真正的先天道体。但当他抬头时，瞳孔已变成双瞳，左眼映着星河，右眼燃着九幽冥火。

祠堂地面轰然塌陷，露出万丈深渊下的青铜巨棺。棺盖缓缓滑开，里面躺着与叶天面容相同的男子，心口插着那柄从幻象中取出的断剑。

"杀了他，你便是完整的道种。"玉手主人终于显现真容，赫然是太乙救苦天尊。但这位仙界至尊的脖颈上，缠着三根与叶天气脉相连的混沌锁链。

叶天却将断剑调转方向刺入自己丹田："难怪接引使诏书要杀混沌体..."混沌之气顺着剑刃逆冲九霄，竟在云层撕开通往神界的裂缝。太乙救苦天尊的虚影开始消散，青铜棺剧烈震动。

当裂缝中降下九彩霞光时，叶天捏碎了最后三枚往生钉。棺中男子突然睁眼，与他对视的瞬间，整条时间长河泛起涟漪——那竟是千年后的自己！

"这就是你要的反噬。"未来的叶天轻笑，身影化作流光融入他体内。暗金道骨重新凝聚，却比之前多出三千道混沌铭文。太乙救苦天尊的惨叫声中，叶天伸手探入霞光，抓出一枚跳动的神格。

无字碑在这时轰然炸裂，碑中飞出百万阴兵，却齐齐跪倒在他脚下。叶天望向神界裂缝，那里隐约传来熟悉的鹤唳——三百里外正在啄食自己尸体的仙鹤，突然化作他的模样对接引使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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