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们的眼神里,有好奇,有亲切,更有久别重逢的欣喜。有人高声说着:“听说你当了比县令还大的官哩!”话语里满是惊叹。可目光落在庄周身上时,又不禁露出疑惑,为何他依然头戴那顶青布巾,身着朴素的青棉袍,丝毫不见官服的踪影。
庄周并非没有官服。刚上任时,河监便把两套崭新的官服便发到了他手中,一套棉的,一套单的。那红色的峨冠,高高耸起,彰显着身份的尊贵;博服更是华丽至极,全由丝帛精心织就。袖口宽松,好似能容纳清风穿梭;衣长至膝,迈动步伐间自带一种飘逸;大宽带束腰,能勾勒出利落的身姿。领口、袖口和下摆,都用金线细细装饰。只是,这官服对于庄周而言,更像是一种象征。平日里,他极少穿上身,唯有工部来人,或是有外事活动,才会暂且将其披挂,以应场面。此刻面对众人的疑问,庄周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淡然,仿佛在说,自己即便身处官场,内心仍如在田集时一般,不过是个钟情于木艺的匠人,而并非贪恋权势的官员。
庄周驾车并未朝着自家院落拐弯,而是径直驶向了东院的田珞娘家。
车刚停下,在田家院里玩耍的六业眼尖,一下子看到跳下车的哥哥,兴奋地高喊道:“哥哥来了!”那清脆的喊声,如同春风刮起一湖静水,瞬间惊动了田泰夫妇。他们急忙从屋内走出,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忙不迭地迎接女儿、女婿。
田珞一下车,看到父母,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抿着樱桃般的小口,声音带着颤抖,诉说着别后的思念。那些在心底积攒许久的话语,此刻如决堤的洪水,奔涌而出。
田家家仆手脚麻利地卸了车。田泰热情地招呼闺女女婿进到客厅。屋内,王夫人早已命人添加了炭火,温暖瞬间弥漫开来。热气腾腾的茶水被端上几案,散发着袅袅香气。
田泰脸上只是极短地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又绷起脸,眉头紧皱,埋怨起在魏国做官的儿子田需来。话语里满是遗憾,过年都不能回家,连孙子都见不着。好在外孙来了,他忙拉过三观,关切地问长问短,眼神里满是慈爱。
王夫人则将目光投向田珞怀里的九连,想要抱抱这个小外孙。可九连认生,紧紧往田珞怀里藏。王夫人见状,笑着打趣:“看,三外甥还认生呢!”
庄周关切地询问岳父岳母身体生活可好。田泰夫妇也回问庄周奶奶、母亲身体是否安康。一番问候之后,庄周叫过六业。六业松开三观的手,先是跑去和母亲说了会儿话,才乖巧地来到父亲面前回答问话。庄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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