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选择彼此,是大人的浪漫

林沐晴看着医院值班表，轻轻叹了口气。自从来到马祖服务，她的生活被轮班切割成不规则的片段。她开始学会在短暂的空档中抓住生活的意义，b如中午吃完饭後十分钟的yAn光，病房里孩子一句清晰的「谢谢」，还有……晚上与沈律安的那通视讯电话。

他在台北，她在离岛。一个在律所为案子奔波，一个在偏乡医院日夜轮值。他们不再像从前那样能随时见面，甚至连「好好说一句话」都要刻意安排时间。

但也正因如此，每一次联络都变得弥足珍贵。

他们约定每周至少三次视讯。不管多晚、多累，哪怕只说三句话，也不能让感情因距离而变淡。每一次手机响起、萤幕亮起的那瞬间，都是林沐晴在高压中短暂喘息的片刻。

有时，她会一边吃泡面一边和他通话，身後还能听到病房孩子的哭声；他则会在办公室熬夜加班後，边整理卷宗边听她抱怨抢不到电梯的无奈。

这样的维系，或许不够浪漫，却真实得让人想哭。

他们早已过了靠激情维系的年纪，过了用「喜欢你就该一直陪我」来衡量感情的阶段。他们知道，一段长久的关系，靠的不是热烈，而是选择——一次次在混乱的现实中，依然选择彼此。

某个深夜，沈律安突然传来讯息：「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她愣了一下，回：「我不是排班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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