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冷静,“敌欲以‘仁义’乱我军心,我等,便当以‘不义’破其毒计。”
“先生有何高见?”曹化淳沉声问道。
陆文昭走到墙边,看着阵前那些哭喊的“人质”,眼中闪过一丝与其文士身份不符的冷酷:“学生以为,我等可如此……”
半个时辰后,行辕的墙头上,刘宗敏亲自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走到了最前方。那人头,是前几日被活捉的、参与叛乱的周家家主的次子。
刘宗敏将人头高高举起,用内力将声音传遍整个战场:“阵外的反贼听着!你们以无辜妇孺为质,行此禽兽之举,天理不容!此人乃反贼周家之子,已被本官明正典刑!你们若敢动那些官吏家眷一根汗毛,本官,便将所有被俘的叛贼家属,无论男女老幼,尽数在墙头之上,凌迟处死!说到做到!”
这番以暴制暴的宣言,让叛军阵营一片哗然。沈逸也没想到,对方的手段,竟比自己还要狠毒,还要不讲底线。他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人将那些“人质”暂时押了下去。
第一轮心理战,陆文昭的“毒”,暂时占了上风。
围城第二十日。
行辕内的粮食,已经开始实行最严格的定量配给。士兵们每日只能分到一碗稀粥,战马也早已被屠宰殆尽,马肉成了伤兵营里唯一的“补品”。
绝望,如同看不见的藤蔓,开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滋长。
指挥所内,气氛凝重如铁。
“督主,大人,”李自成做着最后的汇报,声音嘶哑,“粮草,最多再撑十日。箭矢,不足三千。兄弟们虽然士气尚在,但长期食不果腹,体力已近极限。再不想办法,恐怕……不等叛军攻城,我们自己就要垮了。”
曹化淳看着地图上那片将他们死死围困的红色,久久不语。
就在此时,一直埋首于故纸堆中的陆文昭,突然抬起了头。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但却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督主,大人,”他指着一张从王家抄来的、关于漕运的旧账册,“学生,或许找到了一个……可以让他们自己乱起来的法子。”
他发现,叛军之中,势力最大的两股“外援”,分别是杭州来的漕工集团,和松江来的私盐集团。而这两拨人,为了争抢运河上的利益,素来是世仇。他们现在能联合起来,全靠沈逸的撮合和利益的许诺。
“我们可以伪造一份沈逸的‘手令’,”陆文昭的声音充满了魔鬼般的诱惑,“派人想办法,送到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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