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城市天际线时,玄尘的指尖突然泛起刺痒。
他正靠在便利店玻璃橱窗上啃关东煮,汤底的热气模糊了手机屏幕,此刻却猛地直起身子——那是阵纹共鸣的灼烧感,从命核深处爬上来,像无数细针扎着他的骨缝。
"种子的波动。"他含着鱼丸含糊开口,余光瞥见林初雪从警车里钻出来,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那柄缠着红绳的桃木短刃。
女刑警的瞳孔正泛起淡金色涟漪,那是因果律视觉启动的征兆。
"方位?"林初雪抬手按住耳麦,另一只手将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她的动作带着常年练枪的利落,却在触及耳后那道淡粉色疤痕时顿了顿——那是三年前追妖时被鬼爪划的,此刻正随着因果线的翻涌微微发烫。
玄尘没答话,只是屈指弹向空中。
七颗星芒从他指缝跃出,在两人之间凝成微型星图,其中一颗银点正以极缓的速度向西山方向移动。
林初雪凑近看了眼,眉峰微挑:"废弃道观?
那地方我上个月刚带队扫过,说是有流民聚集,结果连个活物都没翻到。"
"现在有了。"玄尘扯下便利店的塑料袋擦手,塑料摩擦声刺啦刺啦响,"种子不会随便落进空壳。"他想起昨夜飘向小女孩的银光,想起那声带着奶气的"看星星",喉结动了动,"它在挑人。"
警车碾过坑洼的山路时,林初雪突然踩了刹车。
前灯照亮半块残碑,"玄都观"三个字被风雨啃得只剩半截"都"字,周围野蒿长得比人高,风过时掀起一片沙沙声。
玄尘推开车门,鞋跟刚触到地面,脚下的泥土突然泛起蓝光——是被侵蚀的阵法残纹,像垂死的萤火虫。
"天机阁的命格封印。"他蹲下身,指尖拂过泥土里若隐若现的阵脚,指腹传来熟悉的灼痛。
三年前他吞噬天机阁推演术时,老阁主的血就溅在这样的阵纹上,"他们当年用这东西囚禁'命定之人',说能锁死天命轨迹。"
林初雪抽出短刃拨开山蒿,刀刃碰到什么金属物,叮的一声。
两人凑近,只见半截生满铜绿的锁链埋在土里,链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正是玄尘方才说的命格封印。"有人破过这锁。"她用刀尖挑起锁链,断裂处泛着新鲜的金属光泽,"最多三天。"
道观的门轴在风中吱呀作响。
玄尘当先走进去,鞋底碾碎了满地的断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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